阿康再次笑着摇头:“我又不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你不必送我,只是你莫再喝醉了。”
知道阿康无意和众人推牌九,傅倾觉得再多做挽留也不大好。
“知道啦,知道啦!”傅倾笑着点头,示意他大可不必担心。
随后又同他,交代了几句,待将他送走,傅倾便火急火燎地加入到战斗当中。
一圈一圈的牌下来,一锭银子一锭银子地收进了囊中。
傅倾的脸上也渐渐扬起心满意足的笑容。
“厮杀”的中途,出去了半天时间的县太爷,也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双手捧着傅倾丢掉的那枚簪子送过来。
傅倾赞赏地点点头,指着桌上的牌道:“一起来!”随后,将簪子收入囊中,又跟大家斗在了一处。
这一斗便忘记了时间,恍然间,店小二已经点了灯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明灭的灯火下,因为光线不太好,人们的眼睛便有些酸痛。
傅倾作为这里最位高权重的人,宣布道:“再玩两圈,两圈过后,我们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哗啦哗啦的推牌声响起,这时,就在房门外,一个急促而又熟悉的脚步声突然传了过来。
咚咚咚。。。。。。。
傅倾一怔,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牌,眼睛定定看着房门。
因为傅倾的出神,众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听着房门外的动静。
门吱呀一声响,一个人,猛地破门而入。
他衣衫单薄,精瘦精瘦的,因为方才跑来太疾,这会还在喘着粗气,但是脸上带着贱兮兮的笑,只不过那笑容勉强而且慌乱。
他朝众人匆忙扫了一眼,然后飞速地找到傅倾的身影,急忙行礼。
傅倾惊诧,指着来人,问道:“小三儿?!你不在京城看家,跑来这里做什么?”
小三儿眼眸中溢出急切,将气儿方喘匀了便道:“主子,京城出大事儿了!”
傅倾听了心头一震,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小三儿面露愁容:“京城瘟疫横行,死者无数!如今皇上病重,伺候的多公公也病了,百般无奈,贺大人自告奋勇,不幸地是,贺大人如今也卧床了。”
“什么?”傅倾听这个消息,那简直如同一盆冷水被当头泼下。
脚下忽觉虚软,一个踉跄。
手中的牌,此时应声落地。
但是傅倾全然未觉,继续听小三儿说道:“多公公本想着不打扰主子您,但是朝廷其他大臣贪生怕死,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伺候皇上,皇上又没有妃嫔,危急存亡之际,多公公也没有办法,就传信给小的,让您速速回京呢!”
傅倾几乎是想也未想,扯过自己的披风,拉着小三儿就往外走。
“好,即刻回京!”因为着急,傅倾的声音有些许颤抖。
等不及县太爷等人送她,她已经和小三儿走出了酒楼。
傅倾本想着回客栈拿东西,毕竟自己这段时间捞的油水可都在客栈里。
不过后来,她的脑海忽地就浮现出萧启双目紧闭,病恹恹的模样,她的心便隐隐作痛,于是调转马头,不顾夜色,带着小三儿直奔阿康暂时的营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