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触犯大的原则问题,傅倾都睁一眼闭一只眼,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但傅倾最下功夫的,还属拍萧启的马屁。
她如今的荣华富贵,可全都是仰仗着萧启的皇恩。
小三儿豁然开朗,磕头谢罪。
傅倾摸着自己被萝卜撑得发涨的肚皮,打了个嗝,然后对小三儿嘱咐道:“做管家,得有个管家的样子。你看看你如今......啧啧.....”
傅倾越说就越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她愤恨地开门出去。
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了午后。
傅倾没有停歇,立马起身去皇宫伺候萧启。
这段时日,虽说萧启的身子已经大好,但是这件事儿,萧启没有叫停,傅倾自然是不敢不去。
她马不停蹄来到乾清宫,却惊讶地发现萧启并没有在寝殿里。
问了问洒扫的宫人,却都是一无所知。
傅倾颇为疑惑,便规规矩矩地立在寝殿门口等萧启回来。
此时夜色渐浓,天气越发冰冷。
傅倾紧裹着衣衫,正是难耐寒冷之际。
只听身后萧启的脚步声响起,傅倾回头,忙上前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启一扬手,带着傅倾来到了寝殿中。
大殿里煞是温暖,放佛与殿外是两个季节。
傅倾冻得有些僵硬的身躯,渐渐恢复了灵活,她挫着冰凉的手,刚要开口说话。
萧启当先一步,说道:“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在寝殿里等朕?”
这一句话,竟是柔声细语。
傅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微臣想着等皇上一回来,便能够第一眼看到皇上您呀。”
好一番马屁,傅倾驾轻就熟地拍了上去。
她又道:“对了,皇上,方才您做什么去了?”
萧启眉梢扬起一丝得意,他坐到寝殿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故作神秘道:“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傅倾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呀?”
萧启也不说话,只是歪着嘴笑。
这时候,殿外有太监来报:“贺大人到!”
傅倾心头一喜,贺允之因为伺候皇上,感染瘟疫,一直卧病在家。
傅倾虽然回京数日,但一直未能得见。
如今听到老朋友即将到临,心里不由得万分喜悦。
她眉眼带笑,看着贺允之驼着背,缓缓走来。
他面容肃然,在看到傅倾的那一刻,难得地露出笑容。
“贺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傅倾笑着使劲掴着贺允之的肩,俨然一副久别重逢,亲切热络的模样。
贺允之见过萧启,也傻笑着问候傅倾。
但是他嘴巴比较笨,基本上都是回答傅倾的问话,但是脸上的神情,确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