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苇越想越头疼,不知不觉便又耗过了一天的时光。
此时夜色正深,马上就要到傅苇用晚膳的时间。
她腆着隆起的肚子,小步走到桌子前,一个人孤零零地吃着一大桌子的菜。
阿康则在一边儿耐心地守卫着她。
傅苇觉得此时此刻,甚是不妥,她忙招呼阿康坐下一同吃饭。
阿康却直摇头:“不管昔日你我情谊如何,但如今你是主,我是臣,这关系就......再也逾越不得!”
傅苇本想笑他迂腐,却突然在一抬头间,看到卧房之外的院子里快步奔来数十名蒙面的黑衣人。
傅苇吃了一惊,豁然站起。
在一旁站着的阿康也已经反应过来,他长剑出鞘,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傅苇本能地捂住隆起的肚子,然后躲到了阿康的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关于今日的一切,她其实是有些惊愕的,这些黑衣人不用想,肯定是萧达派来的杀手。
但是这个庄子是萧启偷着置办的,两人走来也一直蒙着面纱。
她实在搞不明白这些黑衣人究竟从何人口中得知她的藏身处的呢,还是自始至终,都有人在跟踪她和萧启,而且她更不明白为何萧达不集中精力对付远在皇宫的萧启,而是跑来西山找傅苇的麻烦。
但很快,傅苇大着肚子和黑衣人对了几招之后,发现他们下手奇狠奇辣,她便终于参悟了一件事儿:
如今萧达定然是知道傅苇有孕,而且这孩子偏偏就是萧启的。
若是萧达想要谋皇位,除掉萧启是其一,其二便是要连同萧启的孩子一同铲除。
如此一来,傅苇的处境就变得异常的危险。
阿康长剑挥舞,已经结果了两个黑衣人的性命。
他将傅苇死死护在身后,带着她来到了庄子的后院。
这小小的后院,有一辆马车,这个马车平日里,都是灶房的师傅用来去山下买菜用的。
阿康见了,将傅苇扶到马车近前,忙道:“傅姑娘,你先走!”
傅苇急急拉住阿康的袖子:“要走一起走!”
她说着,瞥见不远处的墙角正好有几坛子老酒。
心念转动间,她跑过去,抱住酒坛一下子摔碎在他们跑过来的路上。
阿康见状,如法炮制。
啪啪啪几声脆响。
黑衣人已经找到他们二人的行踪。
傅苇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打着。
趁着他们举起大刀,往这方扑过来的时候。
她一扬手,火折子脱手而出,落到了黑衣人面前,那洒满酒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