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奴婢来了暮雪楼有几日了，虽说都在院中随侍，但却极少有能服侍少东家的机会，今日见到少东家心中雀跃，言语中无意得罪，但是奴婢怎么也不可能陷暮雪楼于危险之地的，还请少东家明察。”

“放肆！”

墨殇雪余怒未消，听到百灵这般的说辞，她的双眼寒意剧增：“百灵，你只是这暮雪楼里干活的活计，不要以你自己的想法去干涉别人的行事，更不要口出狂言的让人以为些什么。”

百灵一惊，骤然间觉得刚刚她的话有些不假思索，更有些逾越了自己的身份，可此时低眉顺目的她觉得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谁，怎么也无法收回。

后院与前院的连接处围聚了几名暮雪楼原本的活计，百灵本就是新来的人，如今少东家当着这么多的人给百灵难堪，也实在是另其颜面上有些过不去。

可想要在暮雪楼里安身立命，她就要学会低人一等，于是掩下了心中的不甘，转而略带着微弱的声音，语气温和的道：“少东家息怒，奴婢也是为了您好，虽说奴婢刚来这暮雪楼几日，可每当见着少东家的时候，都是您一个人独处，奴婢实在是替您感到惋惜，您花儿一般的长相，应该有大把的好人家求娶，实在不应该如此操劳。”

墨殇雪的眸光并没有因此褪去阴寒，她知道百灵的话中有话，就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一样，她已经不是那个在沈丞相府中如同孩童的沈倾颜了，什么魑魅魍魉在她的面前，她都能轻易辩驳，想要哄骗，怕是不可能了。

她忽然冷笑一声，眸底带着微微的狡黠：“行了，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便罚你去院子里将茶具都清洗一番。”她微微抬额，对着在不远处看着热闹的暮雪楼活计，高声的道：“今日，百灵给你们做了一个很好的警示，我暮雪楼不养言语无遮之人，你们都惊醒着些。”

“是——”

下人们纷纷颔额回礼。

转而，墨殇雪看着一旁的凌月和红菱两人，道：“凌月，你明日去一趟城外，我有事要你去办。”

“红菱，秋蜀锦你命人尽快送到京城吧。”

凌月站在一旁，福了福身子，对着墨殇雪，道：“是，少东家，还是要去那个地方吗？这次可有什么吩咐？”

墨殇雪摇了摇头：“回来的时候，路过广善斋，就买些云片糕吧，许久未吃，倒是有些想念那里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