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答谢永安侯顾向东的相救之情,他特意选择留下,以终身为永安候府医者之名来报答永安侯的救子之恩。
关于这些,顾纤语只是无意当中听到府中人提起,但却未曾细细的了解过,如今再见这位医者,倒是让她心中想起了一件多年来困扰她心中的事情...
此时,医者动作轻缓,他在身旁的医箱中取出了一款绢帕,小心翼翼的垫在了顾纤语的手腕之间,随后他的手也搭在了顾纤语的脉案上...
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仆人们生怕发出任何一丝的声音会打扰到医者的诊脉,每个人的面上都是屏气凝神,紧张的看着医者的一举一动。
直到半晌后,医者才收回了把在顾纤语脉案上的手,将垫在她腕间的绢帕拿起,试探着问向顾纤语;
“不知六小姐身上可有哪里疼痛,双足,双手可有麻木无觉之状?”他想了想,对着身后的徐妈妈,道:“老朽想看看六小姐身上的伤势,若只是诊脉,有些外伤无法确诊,会耽误六小姐的伤情。”
闻言后,徐妈妈还有些犹豫;
毕竟这可是高门贵女的身子,哪里能让外男轻易所见,可身为顾纤语身边一等丫鬟的七夏却全然不顾这些,在她的眼里,小姐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她看着床榻上的顾纤语,见徐妈妈纠结半晌也不言语,于是对着徐妈妈,道;
“徐妈妈,这是大夫,又是咱们永安候府的专属的医者,让他看看六小姐的伤势自然是不打紧的。况且,六小姐可是府中的嫡女,出了一点岔子,咱们可是谁都担待不起的。”
徐妈妈听到了七夏的言语,她仍旧有些优柔不决定。
她虽说是裴氏派到顾纤语身旁的妈妈,但一切行为还是要裴氏做主。
如今让六小姐见外男,又要让外男触碰身子,这样的罪名,要是裴氏怪罪下来,她定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此时,床榻上的顾纤语明白徐妈妈究竟在想什么,她的声音稚嫩,却在着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威严
“七夏,将纱幔打开,让医者检查,若是裴姨娘怪罪,就说是我应允的,与徐妈妈和你们都无关。”
七夏关心顾纤语的身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定是身上疼痛难忍。她实在不理解为何徐妈妈还要为此犹豫不决,既然六小姐发了话,她定是要应下自己主子的吩咐。
于是急忙上前,将床榻上的纱幔快速撩起。
医者见状也没有耽误,上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顾纤语身上的伤势,尤其是她的头部,当医者摸到她后脑处有一块大拇指般大的包块时点了点头,仿佛是已经确认了结果。
“六小姐双足有些血瘀,这几日就不要下床行走了,免得再伤了筋骨。其他倒是并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稍加上些伤药几日就可痊愈。只是这头上的包块,是瞬间坠地所伤,我需要开一些药,先让六小姐服着,十日后我会再来看看这包块是否下去,好再行调配药方。”
“多谢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