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意思若在不清楚,只怕是个傻子了,但是众人也都为了这个卫安谦捏了一把冷汗,谁人不知这敬颜郡主曾经的身份,能够如此不计较,还可以鼓起勇气上前求娶,只怕是早已倾慕已久了。
他再次开口,道:“我与郡主第一次相见,郡主便在我心中魂牵梦萦,今日特意打听郡主会来此饮宴,方才求了祖母带我前来...”说着,竟相看了候夫人身旁不远处,那位老夫人的位置:“还请候夫人应允这桩婚事,我可以以卫家的列祖列宗起誓,今生只对郡主一人一心,绝不纳妾,通房。”
在北凉,能有这般气度的男子实在难得一见了,更是在众人面前起誓只娶一妻,更是尤为的难得;
墨殇雪不免多看了卫安谦几眼,可就是这几眼,险些让某人一时冲动的上前,但最终,这个人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性。
候夫人有些为难,身旁的夫人们也在窃窃私语;
都说卫家这位幼子文采出色,是个难得武将家出身的文采之人,日后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在场的不少官眷在此之前已经相中了这位卫家幼子为其女儿的婚事,可是如今这一见,只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候夫人瞧着卫安谦,又看了看墨殇雪;
墨殇雪明白候夫人的意思,只是颔额,略带娇羞的道:“太后既然已经将我赐给候夫人做义女,那我的婚事自然就由候夫人做主,还请夫人明白。”
候夫人了然
季为行坐在对面,听着墨殇雪的话,本来还有些兴兴之意的他,现在已经面无表情,就连气息也变得无比沉重了起来;
“卫公子,不如这般,等易慧太妃的这场宴会后,您在过府商议此事,不知卫公子意下如何?”
这算是候夫人默许了这桩婚事吗?
卫安谦听闻,很是开怀,对着候夫人和墨殇雪各施了一礼后,道:“多谢候夫人,那我明日就带着祖母去永安候府,还请候夫人莫要见怪。”
旁人都听出了候夫人的意思,其实卫家也算是个良配,没有平常府邸中的弯弯绕绕,家世也是清白的很,加之卫将军常年领兵驻扎边陲之地,府中管事的只有老夫人,卫家的几位长兄也都在兵部任职,分府别居,只要墨殇雪嫁过去,她便是这个府邸的当家主母,这样的门第,也是在场众位官眷想给自己女儿所寻的一门极好亲事。
看着墨殇雪并未出声,季为行幽冷冷然,饮下一杯酒后,沉重的心情骤然间加剧。
卫安谦回到座位上,身旁的贵族公子悄声的打趣问道:“卫公子,看来你很是中意这位敬颜县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