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慧太妃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行儿,之前在你没有见过敬颜郡主,只是听闻的时候,你总是说不相信世间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怎么现在人家就在你的面前了,你该相信,如此倾国的女子世间可是尚存的。”
见着易慧太妃要夸赞自己,墨殇雪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本来就对这场婚事浑不在意,如今又要在此应对这番的场面,她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便含笑着起身,对着易慧太妃施礼道:“太妃,我出来的时辰已久,想必候夫人已经在四处寻我了,我要回到前面宴会上去了,相信您一会也要回到宴会上吧,到时候我们再见吧。”
易慧太妃和诚王元在行见此显然一愣,两人面面相觑后,都看向了墨殇雪的方向,而就在墨殇雪准备转身的时候,正与诚王元在行的眼神相对而上,忽然间,瞧见诚王元在行的双颊红润,当即心中就有点纳闷。
而易慧太妃心中也在狐疑,这敬颜郡主墨殇雪如此举动,莫不是没有瞧上她的儿子,可放眼整个北凉,怕是再无与她儿子比肩之人,无论是地位,还是财富;
忽然,她转念一想‘不对,还有一个人’她蓦地看向了季为行的方向,这个少年,无论从身份,还是从权势,都要比她的儿子优秀出许多,可现在的墨殇雪应该不知其中内里,怎么会就这般执迷不悟呢?
她心道,莫非是刚刚她的言语有失,让墨殇雪觉得是诚王想要纳她为妾,而不是迎娶正妻?这可是误会大了,还是说她入门后,认为诚王还是会纳妾,其实关于这一方面,别说是诚王,就是易慧太妃也会答应墨殇雪的要求,毕竟纳妾与前途来讲,前途才是重中之重。
对于诚王这样的条件,只怕是外人连想都不敢想;
她思忖着,莫非是墨殇雪身为女儿家遇到这样的问题有些羞涩,还是说她有另一番的考虑,易慧太妃又看了看墨殇雪的神情,但无论怎么看也没有看出一丝丝害羞的模样,倒是她的那个儿子,平日里遇事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诚王,竟然在当下变得脸色有些通红,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一样。
见着墨殇雪是真的想要离开的意思,易慧太妃刚想开口阻拦,就已经见着人匆匆离开的了当场,当即,易慧太妃就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惋惜,见着她越来越快的步伐,也不好在做什么耽搁的意思。
走出了茶园,在凌月的随侍下,墨殇雪可算能稍稍的松一口气,好不容易摆脱了这群人的纠缠,实在有些尴尬之地,置于现在的她,对于易慧太妃的好意,只能拒绝,就算沈氏一族无事,她也不可能选择诚王元在行为自己的夫君。
可刚刚绕过了一处回廊,忽然间墨殇雪就听见自回廊的拐角处走出一个人,带着有些邪魅的笑意,看着墨殇雪,道:“敬颜郡主,走的这么急,难不成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你不曾?”
墨殇雪闻言,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回头看去,凌月早已对来人施了该有的礼数:“见过宣王殿下。”
宣王今日穿着湛蓝色银丝穗纹便服,衣领立在脖颈处,将其衬得很是高大,非凡,他的笑容与诚王相比,倒是多了一种清冷的之感,没有俊美之气,但毕竟养在宫中多年,有一股子皇室子弟该有的尊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