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整整一个时辰,在永安候府的侍卫和安南寺众多僧侣的通力之下,才将这大火渐渐的熄灭在了当场,但是竹院已经是毁了,墨殇雪今晚是不可能住在这竹院当中。
这里到处都充斥着焚烧过后那浓烈刺鼻的气味,就连那竹屋的木质都被烧成了碳色,一丝一毫也看不出之前还有过的那些清雅痕迹。
加之救火时,泼处的斑斑的水迹,遇到热气的升腾,现在这里,焦糊透过水气私下蔓延开来,很是难闻。
方丈见状,面上露出一丝丝的惋惜,双手合十在胸口处捻着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钱财本事身外物,只要各位施主无事,安康便是本寺最大的幸事了。”
此时,安南寺一个管事的僧人来到了方丈的身旁,道:“方丈,我刚刚查看了一下,因是今日来天气干燥,加之竹院外烛火因着风起零星而落才会引发的火势,实乃天灾。”
墨殇雪冷哼一笑,胡说八道的本事,还真是同杨月兰如出一辙,想来这人也是杨氏中人早前就安排好的了,就是等着这时出来,打个圆场。
她转而看了凌月一眼,凌月即刻会意,趁着众人不备,她低语了一声:“呀,郡主,杨姨娘和怜姨娘都来这儿了,那三小姐去哪里啊?怎么半晌没见到三小姐啊。”
此时,杨月兰才大惊失色的看着墨殇雪的方向,有些不可置信,她不信墨殇雪会对自己的女儿出手,虽说两人之间也曾有过龃龉,但也不至于会这般的与她计较。
可无论怎么说,她也顾不得许多,转而就朝着李颜岑所在的禅房跑了过去,墨殇雪上前,来到了怜姨娘的身旁,道:“怜姨娘可愿去看戏,今晚的这出大戏可是热闹非凡呢?!”
怜姨娘有些不解墨殇雪的话,但也有兴趣去看看这一场的大戏,她点了点头:“那我倒是有兴趣看看,咱们一并前往吧,免得晚了,看不到最为重要的一层,岂不是遗憾。”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跟上了杨月兰那慌不择路的脚步,朝着不远处的李颜岑的禅房方向走了过去,哪里被夜色笼盖,没有过多的烛火,但却极为的幽静。
可是越往禅房处去,就越是让人有种诡谲的气息在其中久久不散;
直到几人到了休息的禅房院外不远处时,伴随着静谧的空气之下,一阵很是奇怪的旖旎之声阵阵传来;
杨月兰哑然的顿在了原地,怔愣的瞪圆了一双不可置信的双眼,看向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伴随的娇喘,还有阵阵的呻吟,让她的大脑在此刻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是听到了什么。
但很快,也只是瞬息的功夫,她就犹如发疯了一般朝着李颜岑休息的禅房方向跑去,丝毫不顾及自己往日里的形象;
跟在身后的墨殇雪和怜姨娘唇畔处皆是露出一种回信的讥讽笑意,比试对视了一眼后,颔额,跟上了杨月兰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