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舞蹈，比如我就不喜欢。”

“那是因为姑娘是女子，不知道男人的喜欢。”

“你以为他们看的是舞蹈吗？他们还不是因为看脸之类的。”这点小心思瞒不过自己。

王嬷嬷有一些诧异，如此年轻的小姑娘居然会这么说话。

“姑娘还是矜持一些。”

“我已经很矜持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男人可以幽默，凭什么要让女人装哑巴？”花飞雪才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姑娘进宫以后，一定要收敛自己的脾气。”

花飞雪托腮着：“我觉得自己的脾气很好不需要改变。”

反正这里也不是秦国，不需要按照母国那一套。

王嬷嬷把花飞雪练习还有说奇怪话的事告诉了王爷。

齐王在亭子里逗逗鸟：“这就是她的特别之处，先看看吧，说不定皇上就喜欢。”

“皇上从来不喜欢妃子，就连逢场作戏也不愿意。多少名门闺秀都看不上，怎么可能对一个粗俗的女子感兴趣？”这怎么想也想不通。

“也许男人就喜欢意想不到的女人。这样子才好玩。”齐王也二十五了，在古代是大龄剩男。他同样不喜欢女子，却偏偏觉得花飞雪蛮有意思的。

花飞雪不想学舞蹈，更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从一个舞蹈菜鸟成为舞师。

花飞雪坐在凳子上，托腮吃着冰糖雪梨。

“真是太难了。”

“你不肯好好学，就知道偷懒。”齐王笑着走过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板，如果让你做不擅长的事，你也会心浮气躁。”

“本王并没有让你做更难的事，女孩子比较细心跳个舞蹈应该不是很难。”

“凭什么要求男人必须某件事，女人必须会某些事？把一切的事情分得那么清楚并没有意思，男人也可以刺绣，女人也可以骑马射箭。”

“你说这么多就是不想学跳舞。”齐王的语气里同样没有责备。

面对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应该温柔一点。

花飞雪端起碗喝汤：“你们这里的冰糖还是挺正宗的。”

以前她吃的糖水说冰糖煮的，其实有的是用蔗糖等普通糖代替。

人还发明出什么醋精糖精，总之为了省钱还有低价用尽了办法。

什么时候人都变得很富裕，用的东西都是没有危害的。这样子大家都能消费得起。

“等你替本王完成了大业，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花飞雪嗑瓜子：“你想当皇帝？如果皇上是明君，应该拥戴。”

“因为对皇上忠诚了，他就会让忠臣活命么？自古以来多少功高盖主的大臣，还有陪着皇上打江山的大臣都死于非命？全家还跟着一起死去，皇上用的借口都是反叛。”

齐王不是皇上的亲人，他们家三代为武臣，有野心也得有能力才能颠覆朝堂。

“我不会做谋朝篡位的帮凶。”花飞雪渴望的平静根本得不到。

齐王拿起了一颗蜜饯：“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并不想明白。”人有时候太清楚，反而会特别累。

“你不争，绝对不可能拥有自由。”

“人必须受到律法，还有道德的约束。否则就会乱套。做人都需要一定的规则。”

“你如此大义凛然，是因为你得到了许多东西。你的生存没有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