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惊无险,叶覃初把林汐媱交给医生之后,坐在长椅上发呆。
叶覃初从来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无意义的好事。
他很不愿意承认,在短短的几个时里,他对林汐媱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好感,并且好感度还不低。
因为见不得林汐媱出事,所以他才会带林汐媱来医院。
想着有的没的,叶覃初突然间听到自己旁边响起手机铃声,回过神来。
叶覃初扭过头,旁边没有人。
低下头,叶覃初看到了林汐媱的包。带医院这种地方,证件和钱都是必须的,当时走得匆忙,叶覃初就直接带上了林汐媱的包。
任由手机这么一直响下去不是办法,即便是医院,大晚上的也很安静,铃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有些不合适。
打开包把手机拿出来,叶覃初本来打算挂掉电话直接关机,看到屏幕上的“老板”两个字后,改变了主意。
接起电话,叶覃初立即冷声质问:“你给林汐媱下了什么药?”
饶是隔着电话,魏成雄都听出了叶覃初的冷意,甚至感觉到了一种超越空间的威压,愣了半晌才回道:“林汐媱怎么了?”
“她怎么样了你不知道?”叶覃初嗤笑一声,嘲讽意味甚浓,“你准备着收法院传单!”
从最初的震惊和不适中回过神来,魏成雄恢复了镇定:“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哦?是吗?”叶覃初呵笑了一声。
叶覃初这声笑好似笑到了人的骨子里,那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像是他拥有着充足的证据一般。
即便魏成雄是老油条,都不由在脑海里回想了两遍,确定叶覃初不可能有证据之后,有些恼怒自己的迟疑,语气变得十分糟糕:“别虚张声势,我完全听不懂你的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警告,叶覃初不以为意:“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做过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那杯酒是林汐媱自己喝的,我可没逼他。”魏成雄的声音阴鸷冷寒。他实在是讨厌极了叶覃初话的口味,可叶覃初不在面前,他什么做什么都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听到魏成雄承认林汐媱被下了药,叶覃初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人是你叫进去的,而你在明知道酒有问题的情况下,并没有阻拦林汐媱喝那杯酒。就算不是主谋,你也是帮凶。”
魏成雄听叶覃初不依不挠的口吻有些恼:“你到底想怎么样?”
听出魏成雄语气的变化,叶覃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骇人的弧度:“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药不是我下的,是客人下的,跟我没关系。”魏成雄咬牙切齿地辩解道。
叶覃初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哦?魏老板这是承认自己知道有客人在自己的酒给员工下药却视而不见了?”
“你给我下套?”魏成雄皱紧了眉头,他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个黄毛子算计。
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让魏成雄很不好受。如果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最多也就是个失察。但是明知道有人在自己的酒里做违法乱纪的事却不加以处理,这件事情足以让他的酒停业一段时间。
叶覃初嘴角的笑容泛着阵阵冷意:“不是你们给林汐媱下套吗?怎么变成我给你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