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安再度低下头，低声道：“抱歉。”

“照片是什么时候的事？”叶覃初又问了一遍。

吴安安吸了吸鼻子，仔细想了想之后答道：“一张是一月二十八号，星期五。另一张是二月七号。”

“你记得够清楚的？”

“我在叶氏实习的日子很短，仔细想还是能想起来。”

“你在短信里的是真的吗？你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还了一些……恶心人的话。”叶覃初的脸色沉郁，好似随时会有一场暴风雨袭来。

吴安安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叶覃初，慌乱地摆手：“不不不，那都不是真的！那只是我喝多了之后的胡言乱语！”

叶覃初抓起吴安安放在桌子上的手腕，厉声质问：“你什么？都是假的？”

被叶覃初一下，吴安安眼里再度蓄满了眼泪，扁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吴安安从来没有想过，长得好的人，凶狠起来会这么可怕。

送咖啡上楼的服务员看到叶覃初可怕的神情，主动走了过来，看着吴安安问：“这位姐，你没事？”

吴安安扭过头，对着服务员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我没事。”

服务员用余光瞥了眼叶覃初，暗示吴安安如果遇到了危险，可以直接和他。

吴安安摇了摇头：“谢谢你，我真的没事。”

见吴安安坚持己见，服务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经服务员这么一打岔，叶覃初松开了吴安安的手，冷冷地看着吴安安：“你的意思是你所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

手得了自由，吴安安立即拿了一叠纸巾，拿起一张一边擦夺眶而出的眼泪一边回道：“是的，那些都是我编造的。我只是看到林汐媱和那个男人离开，并不知道他们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

“你其实什么都没看见？”叶覃初的声音一点点冷下来，咖啡屋里的暖气都压不住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

吴安安擦眼泪的手吓得一抖，怯怯地抬头看了眼叶覃初，很快又低下了头：“也不能什么都没有看见，林汐媱和那个男人的相处方式……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如果不是他们太奇怪了，我也不会发散些有的没的。”

为了在叶覃初面前能够有一点第七，吴安安努力为自己找一些借口。

是的，如果不是林汐媱和那个男人本身就很奇怪，她也不会脑洞大开，把林汐媱给叶覃初带了绿帽子的事描绘得真有其事一般。

“奇怪？”叶覃初眯起眼睛。

锐利如刀的目光在自己头顶，吴安安无意识地把头埋得更低，拿了另一张干净的纸擦鼻涕：“嗯，很奇怪。”

“奇怪在什么地方？”叶覃初很讨厌吴安安这种话不完整，非要踹一脚才吭一声的毛病，但他此时只能耐着性子慢慢追问。

吴安安淡淡道：“第一次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和林汐媱在一起吃牛排。那个男人主动走了过来，他给林汐媱打招呼，但林汐媱却装作不认识他。”

了点话，吴安安的底气足了一点，抬起头对上叶覃初的视线：“如果他们真的没有什么，林汐媱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只是看到她本应就认出她的人？”

叶覃初愣了下，皱起眉头：“就只是这样？”

叶覃初知道林汐媱失忆之后直到跟着他来c市，的确没有再见过程昱潇。就连程昱潇找上门来那一次，林汐媱也是立即躲进了房间里，仓促间可能根本就没注意到程昱潇的长相。

“这样还不够吗？如果他们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林汐媱有必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吗？”吴安安反问。

叶覃初没有和吴安安解释林汐媱为什么会不认识程昱潇的事，淡淡问道：“还有别的吗？”

见叶覃初对自己所的事不为所动，吴安安压下心里的惊讶，继续道：“我第二次见到那个男人就是在这附近吃饭的时候。林汐媱远远就看见了那个男人，然后主动站起来去找那个男人，把那个男人拉到外面去话。前几还完全不认识的人，过了几远远看到就主动去搭话，你觉得这正常吗？”

叶覃初沉默了一会儿后，看着吴安安道：“你就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断，给我发了那么多恶俗下流的话？”

“总裁，你是不是对林汐媱的滤镜太厚？任谁看到这样的画面不会胡思乱想？”吴安安现在情绪平复了下来之后，语气也硬了不少，“我承认我给你发的短信里有很多都是因为喝多了酒，但那个男人对林汐媱的亲密劲儿和亲热劲儿我可一点儿都没胡。”

“呵，你还觉得你做得很对了？”叶覃初轻蔑地看着吴安安，讥讽道，“如果你觉得你没错，你为什么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