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覃初神情淡漠地看着容秀珍,容秀珍满腔愤怒地瞪着叶覃初。
容秀珍从没想过叶覃初会因为她当年的疏于照顾而嫉恨到现在,更没有想到叶覃初会把这一点毫不掩饰地出来。
叶覃初淡淡地看着容秀珍:“妈,如果你真的想和我断绝关系,我不拦着。希望你正在交往的那个男人,能够给你提供更好的生活。”
容秀珍脸色一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覃初没有回答容秀珍的问题,而是道:“你是我母亲,我愿意尽己所能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而我也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结婚是我自己的决定,离婚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能够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人,你只需要继续过你阔太太的生活就好。”
叶覃初这一次的措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如果叶覃初不是才和林汐媱大吵一架之后刚和好,他或许也不会对找上门来的容秀珍这么难听的话。为人子女的,尽孝道是责任,无论容秀珍曾经对他怎么样,但容秀珍给了他生命。
可容秀珍一边享受着他每忙得昏黑地赚钱的成果,一边又对他的生活指指点点,让他本就疲惫的生活更加疲惫,叶覃初实在是不愿意继续忍耐下去。
更何况容秀珍的方式永远都是威胁威胁再威胁,利用他们之间所剩不多的母子情分来要求他按照她所希望的那样做。他是成年人,不是提线木偶,容秀珍的行为方式已经超过了他的忍耐范围。
“你……”容秀珍指责叶覃初,牙齿都在打颤,“你这个不孝子!”
叶覃初呵笑一声:“为了守住这份家业,为了不让爸和大哥一生的心血白白便宜了其他人,为了让你能继续过无忧无虑地阔太生活,我那几个月瘦了十斤,过度疲劳晕倒两次,被人袭击三次,有一次险些连命都没有了。”
叶覃初突然间觉得有些累:“如果你觉得我不孝,那我就不孝。反正你是个不合格的母亲,不合格的母亲教出不孝子,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听叶覃初一再提起自己对他的疏忽,容秀珍委屈地大哭起来:“我这个当妈的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叶覃初觉得这场面实在难堪,对着容秀珍道:“妈,你不是还有约会吗?我进屋了,你去玩儿。”
完这些,叶覃初转身进了屋。
叶覃初并不像和容秀珍这些话,他实在是很累了,和林汐媱岌岌可危的感情已经让他很疲惫,他实在是无法承受更多的压力了。
听到关门声,容秀珍停住了哭,发呆地看着关上的门,她没想到叶覃初真的走就走。
容秀珍失魂落魄地上了自己的车,驾车离开。
酒店里。
吴国祥看着容秀珍失魂落魄没有胃口的样子,很是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容秀珍抬起头,看着吴国祥叹了口气:“还不就是我那儿子。”
“你那儿媳妇真有本事的。”吴国祥微微笑了笑,但眼睛里并没有笑意。
容秀珍皱起眉头,不屑地道:“也就会点儿狐媚子功夫。”
吴国祥没有继续讨论林汐媱厉害与否的话题,而是笑道:“叶覃初还是不打算离婚?”
“嗯,无论我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还和我大吵了一架。”容秀珍越越生气,把刀叉放下,彻底没了胃口,“为了那个狐狸精,他都要和我断绝关系了。”
一直很镇定的吴国祥听到这话也不禁开始讶异:“断绝关系?这么绝?”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养出这么个逆子来!”容秀珍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覃湛出了事,轮得到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他那整没事找事的性子,就算他有一跟地痞流氓打架死了我都不会意外!”
吴国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听到容秀珍这话笑着劝道:“你现在在气头上也不能胡言乱语?你儿子可能就是叛逆期而已。”
“叛逆期?二十好几了还有叛逆期?”容秀珍非常不认同。
虽然叶覃初喜欢闯祸,但她知道叶覃初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都无比冷静。叶覃初的绝对不会只是气话,叶覃初要断绝关系,那就一定是要和她断绝关系。
吴国祥当然也清楚这一点,但他此时只能当做和事佬:“你毕竟还是他妈妈,他如果不孝,负面新闻一出,对公司影响可不,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他现在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别公司了,就算那个狐狸精要他的命,他不定都愿意给!”容秀珍气得不能自已,“你都是我生的,覃初跟覃湛怎么就差那么多?”
吴国祥知道容秀珍只是在气话,没有火上浇油,只是抓着容秀珍的手安慰:“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