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覃初疑惑地看着叶清妍紧张地说了几句，在叶清妍挂断电话后立即问道：“怎么回事？”

叶清妍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覃初，林墨死了！”

叶覃初惊了：“怎么回事？”

“你跟我一起过去，路上说！”

在去林家的路上，叶覃初听叶清妍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了所发生的事。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林家书房发生了火灾，林墨林玉军还有徐碧芳都在，无一幸免。

发现出事的人是家里的佣人，据说楼上有过争执，然后有些乒乒乓乓的声音，不过佣人当时没有注意，后来看到烟雾才急忙报了警。

再具体情况叶清妍也不清楚，她也只是在电话里向警察简单问了下。

叶覃初和叶清妍到的时候，林家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叶清妍找到了负责案件的警察了解情况：“你好，这是怎么回事？我家怎么会发生火灾？”

警察看到叶清妍，问道：“你就是叶清妍？”

“嗯，我就是叶清妍。”叶清妍点头。

“你大晚上的不在家去了哪里？”警察一边问一边拿出档案记录。

“我和我老公吵了一架后，去了我弟弟家。”

“你弟弟？”警察看向站在一旁的叶覃初，“就是他？”

叶清妍点头。

“你们因为什么发生争执？”

叶清妍从容回道：“我怀孕了，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我们吵了一架。”

在来的路上，叶清妍就想过警察会问自己的问题。她自然不会把林墨林玉军那些龌龊事讲给警察听，一是荒唐丢人，二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警察挑了挑眉：“为什么不要孩子？”

叶清妍不悦地皱了皱眉：“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吧？”

警察看了眼叶清妍，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见三个死者是什么时候？”

“妈和三叔是下午，我离开家之后就没见过了。而我老公是再迟一点的时候，我们在医院见过最后一次。”

“医院？你们在医院做什么？”

“我去做人流，他去找我。”

警察上下打量了两眼叶清妍：“你去医院做人流，那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会在你弟弟家？”

“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我和我老公吵过架，当然不能找他签字，我就给我弟弟打了电话。后来我老公在医院找到我，我有点犹豫，但还是生气，不想回家，就去了我弟弟家。”

警察其实并不怎么怀疑叶清妍，因为佣人已经说过，叶清妍离开之后没有再回来过。只是叶清妍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的样子，让警察忍不住想要多问两句。

“你怎么看起来对你丈夫的死一点都不感到难过？”

叶清妍皱紧眉心：“我三十几岁了，又不是十多岁的小女孩儿，你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嚎啕大哭吗？”

警察愣了下，闭上了嘴。

叶清妍淡淡道：“我老公在哪里？我想看看他。”

警察示意了一个方向，叶清妍朝着那个方向过去，叶覃初也跟着走了过去。

三具尸体躺在担架上，被烧得根本看不清楚模样，只能根据身形大概猜测谁是谁。

叶清妍走到林墨的尸骨面前，伸手想要去碰，却被警察拦下。

“抱歉，家属现在还不能动尸体。”

叶清妍抬起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其中一个死者身上插有刀，我们怀疑这是他杀，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什么？他杀？”叶清妍瞪大了眼睛，回过头看了眼叶覃初。

警察注意到了叶清妍下意识看向叶覃初的动作，暗自多了个心眼。

叶覃初好似没看到警察探究的视线一般，主动说道：“据我所知，我姐夫家的院子有监控设备，有看到是谁干的吗？”

警察没从叶覃初的表情和语气里察觉到任何异常，回答道：“录像一时半会儿看不完，我们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排查。”

叶清妍站起身来，眼眶有些红，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让我老公和我婆婆还有我三叔入土为安？”

警察看着叶清妍红了的眼眶，觉得叶清妍终于有了点人味，回答道：“等法医出了鉴定结果，家属就可以将死者带走。”

“大概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