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刚走到半路,就与甘虎的派回来的人在半路相遇了,杨义奇怪,立马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今早天一亮,渡口就来了不少官兵,将咱们的商船扣押下来了,甘都尉也被他们抓起来了,其他人都被看管在商船上,小的还是趁机逃脱出来的。”
TMD,哪个龟孙子居然敢动老子的货,杨义仔细想着,官府那边自己已经亲自去报备了,还领了通行证,应该是没有的,今儿怎么会出现这种突发情况呢,杨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细细想来,毕竟扬州不像营州,这里管理部门众多,各种关系势力盘结交错,所以办起事来,肯定受到很多节制。
杨义稳住阵脚,亲自去渡口走了一趟,发现两膄商船四周都站着官府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哪路人动的手脚,杨义只得带着剩下人手回到了府中,然后再吩咐人想办法去外面打听情况,另外也将林月卿、管一鸣两个扬州本地人找了过来,毕竟对扬州的状况,他们更加熟悉。
“杨大哥,发什么事情了?”管一鸣几乎和林月卿同时赶过来,管一鸣一进门就问道。
“我的两膄商船被官府扣押了。”杨义淡淡的说道。
林月卿说道:“不是已经报备官府了吗?”
杨义点点头说道:“我的确是去官府登记过了,也交了应要的费用,可今天早上,我还未到渡口,就接到消息说官府扣押了商船,甘虎也被他们带走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干的。”
林月卿道:“船上没有违禁品,都是些粮食,而且也是正经生意,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管一鸣闻言则道:“既然是正经生意,如今却被扣押,要我说应该是某些人想借机想敲诈勒索。”
管一鸣的观点独到,不过杨义想来还真有点道理,杨义运粮虽然数量比较大,但也不是什么违禁品,不至于惊动官府。
“林小姐,你在扬州经商多年,可有小管说的这种状况?”
林月卿思忖片刻,说道:“我倒是没有遇见过,不过听人说过,江淮转运副使钱伯党是个爱势贪财,见钱眼开的人,不知道是否与此事有关系。”
林月卿这么一提醒,管一鸣立即道:“对了,我想起来,听说这个钱伯党从小凶残好斗,鱼肉邻里,乡里人都十分惧怕他,后来花了钱财与官兵搭上了关系,摇身一变成了扬州城防兵的校尉,机缘巧合之下,受到了户部侍郎的赏识,从此一路青云直上,一直做到了转运副使的位置上。”
杨义笑骂道:“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么多?”
管一鸣生怕林月卿听到,低声说道:“喝花酒喝出来的...”
“算你这些年没有白混!”不得不说,有些事情,有些消息,还真是讲究渠道的,一般人可弄不来,特别是像钱伯党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的事。
“你们这么一说,我十分怀疑这件事情就与钱伯党有关,不过来者不善,我必须要做好功课。”杨义立即叫来陈平虏,吩咐道:“你去帮我查下这件事是否与钱伯党有关,如果有,想尽一切办法挖出他的底细,还有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记住,要做的干净,不留痕迹,明白吗?”
陈平虏领命,带着几人出去了。
如果真是钱伯党,杨义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就担心是有人故意跟他过不去,那事情就没有那么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