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城外的李元昊十分窝火,城中的曹琮却是更加恼火。
明明自己占据了清远军城,却是被西夏一把火烧的好不狼狈。在一直占据优势的情形之下,还被搞成这样子,怕是将来回京之后,还会受人嘲笑。
当曹琮看到西夏大军合围之势,意似要趁机攻城,便正中了曹琮的下怀。
“命火器营分成四队,与四面城头应敌。火器弹药取出一半来,用完为步。”曹琮也是发了狠,要给李元昊一个狠的。
其实曹琮还是有些郁闷,宋军缺马没多少机动性。若非如此,有着犀利的新式火器,大军如秋风一般扫荡,根本就没有抗手。哪里会被李元昊抓住机会放火,将大家给弄的和熏肉一般。
随着西夏的战鼓敲响,西夏军队的呐喊声响彻云宵。
一队队的西夏兵士,如同蚂蚁一样攀附于城墙之上,向着城头攀援而上。
只是城头的宋军却是也没有客气,枪刺、火烧,将许多西夏兵士杀死杀伤于当场。
很快,曹琮的命令传到,火器营的新式火器发威。
李元昊看到,从清远军城的城头,射出一道道的火光,落入西夏大军的人群之中轰然炸开。
而那些火炮也换了开花弹,不断的在西夏军队人群密集之处落下爆炸。
自新式火器发威,不到一刻的功夫,西夏大军便四面败退下来。
而在清远军城外,则可看到无数的西夏兵士的尸体卧倒于血泊当中。
更有许多西夏兵士的尸体残缺不全,仿佛被人千刀万剐一般,死状奇惨无比。
野利旺荣来到李元昊的身边,张了张口,却是难以启齿。
最后却还是鼓足了勇气道:“大王,宋军的火器实在犀利之极。大军攻城本就是艰难的很,再加上宋军火器肆虐,我西夏勇士却是死的太过轻易了。只这片刻的时间,伤亡便已近万。若是攻城再久一些……”
后面的话野利旺荣并没说出来,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李元昊的眼珠子都红了,鼻孔之中喘息粗重。
他猛的回头看向野利旺荣,眼中神色阴狠疯狂,“若是再久一些,便只有徒劳死人是吗。”
野利旺荣心中一抖,可是却只能硬着头皮道:“确是如此,宋军在城头有高墙之利,我军仰攻,再有火器摧残,实是得不偿失。”
“住口!”李元昊只觉得怒火无处发泄,眼前的野利旺荣却是如此的引人讨厌,“来人,野利旺荣于阵前蛊惑军心,致使我军失利,损失近万将士,实属罪大恶极。将他立时斩首,以慰我西夏阵亡勇士们的在天之灵!”
野利旺荣大惊失色,急忙单膝跪倒,“大王,臣没有……臣冤枉!”
心知肚明,自己要被大王当成黑锅侠出气桶,可是这种事能辩解吗?野利旺荣不敢多言,只有不断的喊冤。
李元昊的数名护卫上前,直接便将野利旺荣给捆了起来,往阵前大旗下押去。
此时张元急忙拦下几名护卫,小跑着来到了李元昊的面前深深一躬。
“大王,此时战局于我不利,不宜阵前斩杀大将。”张元低声道:“而且野利兄弟皆为我西夏重臣,恐生内乱。不如将之去职在押,也好安抚军心人心。”
李元昊想了想,冷冷的点点头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