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九卿如此对待,那陈夙也不恼。
他甚至迎着玄九卿的视线露出一点笑意。
“我猜的。”
“我猜你就算只为拿解药也该过来了。”
“哼,装神弄鬼。我猜你眼睛是假瞎吧。”玄九卿吐糟道。
说话时,她上手便要去抓陈夙蒙在眼睛上的布条。
不想她不当一回事的人,却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玄九卿被抓着一时竟也只能与对方保持僵持姿态。
倒是自己小看了他,想到此处,玄九卿又加大了力气。
陈夙在此时却突然开口道“我觉得姑娘还是不要看的为好,以免吓到姑娘。”
“哼!笑话,你卿姐我从来就不是吓大的!若我非要看呢?你能耐我何?”说话之时,玄九卿只伸了另一只手再去抽那人蒙在眼上的缎带。
而原本还挣扎的人,竟然也不再挣扎“也罢,既然姑娘好奇至此,我解一解姑娘的困惑也是应当的。”
“哼!早该如此!”玄九卿说话时,直接抽开了那条蒙眼的白色缎带。
抽开缎带,玄九卿才知道这陈夙的确所言非虚。
不揭开那缎带之时,陈夙有一张好看的脸,他鼻如悬胆,眉若刀裁,唇如绯樱,虽其肤色透着阴郁之色,却扔难掩风流意态。但揭开那缎带之时,人们的注意力便只会落在那已经没有眼白与瞳仁的空洞血肉框子里,这样看起来的确有些恐怖。但同时也造不了假。
毕竟他连眼睛都被人剜了。又怎么可能瞧得见呢?
这样一双眼睛,很多人怕是多半不敢直视的。
不仅仅是因为那血肉框子有多么骇人丑陋,更让人不敢直视的其实是透过这血肉框子能想象到的剜眼之痛。
“可还满意你所看到的。”而当事人在此时偏还风轻云淡的调侃一句。
玄九卿只轻哼了一声“倒没说谎。”
随后她便将拿在自己手上的布条还给陈夙。眼见那陈夙自己再将布条蒙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