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言语嘲讽,楼止冷哼,视线清清冷冷的剜着她,“作死的东西,不闹得天翻地覆真当不痛快!”
“爷是知道千寻的性子,来都来了,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千寻拂落他的手。
他摊手,“把手拿来!”
千寻稍稍一怔,“作甚?还要咬人?”
恼羞成怒?
哪知楼止低哼,极为嫌弃的睨了她一眼,“蠢货。”
直接拽了她的手,修长的指尖,在她掌心描画着,似乎是写字。
千寻剑眉微挑,待他写完,缩了缩痒痒的手,也在他的掌心写了一个字。
“想好了?”楼止面色微沉,幽邃的瞳仁不见半点温度。
闻言,千寻重重点头。
“真是个不怕死的。”他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而后忽然拂袖朝门外走去。
“我若身死,必在奈何桥边等你。你若不来,誓不轮回。”千寻一字一句。
华贵的皂靴,停顿在门口,楼止扳直身子,却不叫她看清自己的容色。唯那一成不变的虚渺之音低缓传来,“本座一定到!”
音落,已然跨出房门。
千寻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去不回的红衣蟒袍,眸光柔和。
“少主?”上官燕看了看天,“今儿个天气不太好,似乎有些……”
千寻不语,飞鱼服绣春刀,一身英姿飒爽。站在行宫门前,望着层层而下的台阶,眼底的光却不经意的冷了少许。
“燕儿?”千寻犹豫了一下,扭头望着上官燕时,神情略显复杂。
上官燕一怔。
千寻眯起了眸子,四目相对,神情复杂。
……
晌午过后,天空阴霾更甚,有些黑压压的。许是到了晚上,会有倾盆大雨。
然则刚刚用过午膳,行宫内执守的锦衣卫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七窍流血。
“少主?”上官燕腿脚疲软,勉力搀着廊柱,走两步已经是气喘吁吁。若非她功力深厚,以内劲护住心脉,此刻早已毙命。
千寻面色微青,唇色微紫,同样倦怠已极的跌坐在地,“这毒早前不曾见过,无色无味连我都骗过,想必下毒之人并非常人。”
“少主,谁想要我们死?”上官燕跌坐在千寻跟前。
“除了当朝国主,你说还能有谁?”千寻无力的靠在门面上。
扫一眼横七竖八倒伏在地的锦衣卫执守,眸色寸寸冰冷。戚姬果然不简单!这些人,果然对自己下手了。九重春华:
极好!
好得很!
外头,有整齐的脚步声重重叠叠而来,那是大队人马赶到的声音。
上官燕大喜,“是姑爷回来了?”语罢,想要撑起身子,哪知喉间陡然一股腥味,“哇”的一口污血喷出。
身子一颤,跌跪在地。
抬头,却彻底冷了眸,寒了心。
大批的南理国侍卫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