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诺发现幕玹锦这段是时日里有些儿不对劲,但是具体的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虽然这段是时日里,幕玹锦已然是一有空,就陪着自己,宠着自己,舍不得她做这做那的,不过,沈冰诺觉得,他有的时候会看着自己发呆,又有的时候眼睛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似的,但是,每当沈冰诺想要深究的时候,幕玹锦立即反应过来了,恢复了原样。
这样沈冰诺心中更加在怀疑什么。
幕玹锦这样子原本沈冰诺是不打算询问道,因为她认为等到幕玹锦自己消化完了后,会告诉自己的。
然而幕玹锦这副模样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就这样周来复始后,沈冰诺终于有一次没忍住,询问了幕玹锦一番后,却没能得到答案,因此沈冰诺也不再多嘴。
不过,至那以后,幕玹锦倒也没再用那种眼光看自己了,沈冰诺本该就此放心的,却越发觉得心下不安的厉害,然而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少了赵清雅幕府照样日进斗金,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了她离开的影响,从而变得怎么样。
幕子徳甚至在她死后的第二个月里,又娶了一房做小。
为此,幕府里面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这新夫人,怕是在赵清雅进了祠堂后,就被幕子徳养了起来了。
那女人出生低贱,也不敢与其他院子里的主子争些什么,也不打骂下人,只想安安份份的守着幕子徳过日子。
这一点倒让幕府上下很是满意,甚至有一些人在背后偷偷的酸赵清雅,说的话更是大不敬的很。
大意是在讲,赵清雅生前死死地占着位置不放手,担着这些儿的虚名,比什么都要重,如今儿个,这人前脚才死,后脚这幕府二房大太太的头衔,不就被旁的人所占去了,说到底也是好笑得很。
这些话,下人们自然也是不敢往外头讲,而沈冰诺也是在无意之间听到的,她也并未去帮助赵清雅辩解什么,只是默默的听了一会儿边走了。
因为,与她看来,赵清雅生前担了多少美称,这经管是一些人,当着赵清雅的面,而故意夸她的,但是即便是如此,这死后也定是要担多少恶语的。
因果循环,公平的很。
紫瑾那边虽然是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沈冰诺和幕玹锦也影影约约猜出来了几分。
目前只需要找个时机,让她去现了真身罢了。
但是,找时机,说的容易,但是却不简单,这件事,又让沈冰诺和幕玹锦苦恼了许久。
初春的柳州城草长莺飞,树木开始打绿。
沈冰诺靠在自个儿屋子的门前,看着后院的小湖。
今儿个一早幕老夫人便让紫瑾和许紫烟陪着,一起去了寺庙里烧香敬佛。
她们没有叫上沈冰诺和幕玹锦,怕给自己添堵。
不过,这对沈冰诺和幕玹锦而言,也清闲的自在。
早春还有些儿冷,幕玹锦怕她受凉,便将挂在柜子里的大氅拿给沈冰诺披好。
炊烟和许默各自做自个儿的事情去了,时下这院子里,也只有沈冰诺和幕玹锦两人。
这样一来,也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什么了。
沈冰诺看着自己面前,神色认真,细心的帮着自己,系好大氅上宝蓝色系带的男人,有些儿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