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明天早上要送你去电击，你知道吗？会给你全身麻醉，然后用超强的电流电击你的大脑，把你脑子里不好的东西全都给消灭掉，顺便把你脑子里所有好的东西消灭掉，这样就可以把你治好了。”

张小芳握着拳头，仰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可是我已经做了十次了，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她将手臂抬了起来，在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可是刚要咬下去，她忽然又想到什么，让自己的手臂松了下来，脸上有些惊恐，“我咬自己的话，他们就会把我绑起来，把我关进小黑屋里，不见天日。”

慕熙看着眼前这个人，她不知道她进医院之前是什么样子，可是，她现在的状态，或许不会比她进医院之前要好。

“你说，他们明天送我去电击，你怎么知道的？”慕熙问。

张小芳说，“我听他们说了呀，说你妈妈签字同意了，可以用任何手段来治疗你。”

慕熙在心里冷笑。

余佳娜还真是下手狠毒，这种人居然是她的母亲，有时候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相信的不是陌生人，而是自己的亲人。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些奇怪的亲人会什么时候打着爱的名义做出残忍的事情来折磨你。

“你被绑了这么久，想不想上厕所？”张小芳又问。

慕熙摇摇头。

她今天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还可以。

张小芳又说，“这里的厕所是男女混用的，而且没有马桶，就是普通的蹲坑，臭死了，我一开始来的时候很不习惯，怎么连男女厕所都不分了？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只要进入这种地方，都已经不被当人了，还分什么男女呢？”她自嘲一笑，说这些话，似乎头脑又很清醒，比很多所谓的正常人清醒的多。

慕熙听得心都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