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言姐姐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荣将军想了一下，道：“李大人来做什么，我便来做什么。”

李含文微微挑眉，眼中划过一丝玩味，道：“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来找难民。”

“恭喜你。”李含文拱手，道：“猜错了。”

荣将军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了，猜错，还恭喜？李含文是不是傻？

“你来找难民，是因为今日街道上的繁华？”李含文似是在花园中散步般，在小院内闲逛了起来。

心事被道破，若是一个年长的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一个小孩子，荣将军的心里顿时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后，荣将军有心别扭的问，道：“李大人是为什么来？”

“确认猜测。”

“猜测？”闻言，荣将军愣了一下，“李大人猜什么了？”

“死了多少人。”李含文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就好像‘死人’这件事，很正常一样。

“死人？什么死人？”荣将军顿时有些茫然，李大人在说什么？

“你没往地上看吗？”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笨了？

“地上？”荣将军疑惑的低头，她脚下的土地很湿润，她的意思是，这不是水渍，是干涸的血？

荣将军从怀里取出火折，弯下腰，在地上仔细查看。

看到她的动作，李含文微微挑眉，“这么大的血腥味，你闻不到吗？”

闻言，荣将军解开面巾，深深吸了几口气。

片刻后，她茫然的看向李含文，“没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