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文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叫颜瑾玉。”说着，李含文顿了一下，继续，道：“关于过去的记忆……有些混乱。”

关于她曾死过，又复活的事，她准备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告诉他，至于那个成熟的时机……也许很快，也许……一辈子都等不到。

李含文的双眼渐渐放空，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我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周围是铺天盖地的红，有很多人……那些人嘶吼着，尖叫着，呐喊着……”这是她在见过李思诚后梦到的场景，那些零碎的梦……应该就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我想……我以前可能曾上过战场。”想到这具身体的年龄，李含文缓缓，道：“或者……经历过什么屠杀。”也或许……她的身体不止十六岁。（在天月国，十六岁为成年，成年后才会服兵役，当然，在战事紧张、国内无兵时，凡是大于十二岁的女子都要上战场。）

秦问天的手臂缓缓收紧，心中是止不住的心疼，“对不起。”我不该问过去的事……是我让你难过了。

男人略带哽咽的声音瞬间愉悦了李含文的心，揉了揉男人的头发，轻笑，道：“傻瓜，你道什么歉？”被心疼的感觉，真好。

秦问天低下头，声音闷闷的道：“若是我能早些认识妻主就好了。”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妻主的。

“不！你我认识的时间，刚刚好。”若是早了，夫君最先遇到的人，就不是她了。

秦问天依旧紧紧的抱着妻主，妻主的过去他无力更改，但是，未来他一定会做一个好夫郎，他想好好补偿妻主，他想让妻主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良久后，秦问天低声，道：“妻主今日怎么会想起以前的事，是荣将军与您说了什么吗？”

“有些感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