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公路开往市中心。”空空说。

“这是最近的路吗？”勿休缘踌躇满志地问。

空空瞄了他一眼，看他那锐气十足的样子，道：“这是最安全的路。”

勿休缘一囧，他可没想到空空会这么说，大家都笑了，他更囧了。

重冉阳笑着问：“你还有什么主意吗？”

“主意……当然是有的。”勿休缘鼓着脸皮说。

“是吗？”重冉阳知道他在吹牛，就差没把他从膝盖上掀下去了。

“是什么？”木琉人问。

“当然是去市中心了。”他说。

木琉人纳闷地看了看曦夕，这算什么主意？这不是她们正在做的事情吗？

勿休缘又接着说：“沿铁路走。”

“那么现在要开铁路的方向吗？”空空问。

她这是把玩笑当真了吗？还是他的劝导有作用了？重冉阳不解地看着她。

空空又说道：“沿铁路开的话，一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到达市中心了，不然，还需三个多小时，期间我们还会经过东三区，还得穿过两条商业街和一个中央广场。”

“还有这么远？我们这是在哪里？”勿休缘惊叫道。

“绕了又绕，现在在东二三一街。”空空说，她拿地图扔了过去，道：“自己看。”

“你看。”勿休缘把地图拿给重冉阳，又说道：“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按照计划走的？”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按计划走。”木琉人说，停了下，她想了想，又说道：“应该说，这里的变数太快，从进入隧道后，一切都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每时每刻都处在危险中，连大脑都没法思考了。”

“没法思考的只有你。”勿休缘连忙说，她的话听起来像在变相的骂人笨。

重冉阳往他肚旁掐了下，弄得他痒得直躲，他一边说：“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昨天自己吓得那个怂样，太阳一出来就得瑟了。”

“嘿，行了。”勿休缘连忙阻止他，一边笑着说：“我可说的都是真的，对吧，琉人？”

“是是是。”木琉人几乎不想理他。

“现在怎么开？”空空冷冷地问，他们仿佛已经忘记这次谈话的主题了。

木琉人说：“往铁路方向开会不会遇到那种像山一样的蛇呢？”说到底，她们也是因为在铁路旁遇到紫斑蛇才改了方向，把计划全盘打乱的。

“估计不会遇到。”曦夕说，“城里的环境跟郊外大有不同，像那样的蛇，在长着植物的地方比较好行动，而城里我们看到的，连树都不长叶。”

正如她所说的，公路两边的树木，光秃秃都枯死了，伸展着诡异的乱枝像永恒的雕塑一样。

“那就往铁路方向去了。”空空说，她一边说，一边转方向。

“就这样轻率的决定？”重冉阳问。

“你想怎么样？”勿休缘反问道。

他侧过脸看着他，眼镜几乎要碰到他的鼻梁，重冉阳清晰地从他得黑眸里看到他的态度，仿佛在对他说见好就收，别太过分了，现在是非常时期。

“就这样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