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可想吃些什么?”段轻言摇摇头,眼神发昏。
她动了动嘴唇,“你去拿些蜜饯来吧,嘴里苦苦的,没什么味道。”
水沁点头,才刚出去,又有人进来通报,说楚锦风说了。
这小祖宗,才刚刚动了手术怎么就跑来了?
段轻言一着急,赶紧下床,却不小心扯动伤口,摔了回去。
“母后,您小心些。”
楚锦风已经进来了,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心疼。
他先是扶着段轻言躺下,又退至一旁跪下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行了,别整这些虚刀子了。”
段轻言疼得直喘粗气,“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快让我看看。”
楚锦风乖巧的过去,段轻言强忍着身上的痛意掀开他的衣服。
果不其然,刚缝好的伤口居然被挣断了好几根线。
纵然段轻言从前见过各种各样的外伤,还是忍不住头皮一麻。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又是埋怨又是愤怒,更多的还是心疼。
这小东西可真是一点都不打紧自己的身子,这会儿天还热着呢,万一化了脓,可就出大事了。
“你好好坐着,母后给你补几针。”
才刚说出口,段轻言赶紧闭嘴。
她竟忘了,在这个落后封建的朝代,若真是给楚锦风开膛破肚,只怕她谋害君上的罪名就坐实了。
就算最后医治好了楚锦风,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段轻言心神一动,她看向自己挂在一旁的衣服,敲咪咪的摸了一把。
随后,在楚锦风懵懂天真的眼神中,捂住他的鼻子。
楚锦风哪能想到段轻言会来这一手,眼中才刚闪过震惊,就被迷晕过去,软软倒在床上。
到了这时候,段轻言才放心大胆地动手。
她拿来工具,这次可没忘记给楚锦风打麻药,把挣开的那几根线重新补好,这才放心。
偏偏水沁此刻端了糕点过来,刚好撞见。
只听“哗啦”一声,满盘子精致的糕点全摔在地上,连渣渣都没留。
“小姐,你,你……”
水沁惊恐的看着段轻言满手鲜血,吓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段轻言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她拉过来。
“别害怕,我在给皇上疗伤呢。”
“疗伤?”水沁不解。
她分明看到楚锦风被开膛破肚,这是哪门子的疗伤?
段轻言也颇为无奈。
她倒是想瞒着水沁,可她毕竟是自己的贴身侍婢,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
早点告诉她,还能给她打着掩护,自己也不必太累。
“这个啊,叫动手术。”段轻言耐心地给她解释。
“皇帝虽非我亲生,可我也没有害他的意思,水沁,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你可信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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