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朝门外看了一眼,她红着脸,一头扎进内室。
楚锦风正在那看书呢,整个都沉沦进去,段轻言来这一出,把楚锦风吓了一跳。
以为段轻言又是来收他医术的,下意识的就要往桌子底下藏,却见段轻言神色慌乱,像是身后有野兽在追似的。
楚锦风面色一皱,“母后,你怎么了?”
段轻言这才回了神,匆忙摇头。
“我没事,你继续看书。”
楚锦风哪还看得进去,从小板凳上跳下来,一探头看到段轻言那通红的脸,惊讶了。
“母后,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他学着段轻言的样子,抓起她的手给他把脉,却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段轻言被他逗笑了,紧张羞涩的心情也缓解了些,将楚锦风抱起。
“你才学了几天啊就想着行医,这么迫不及待。”
本不过一句笑言,楚锦风却很认真。
“儿臣虽然年幼,却迫不及待的想帮母后分忧。”
“放心,以后自然有你分忧的时候。”
段轻言拍拍她的头,“好了,去玩吧,母后还有事呢。”
楚锦风捧着医术出去了,水沁赶忙将她带走。
段轻言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脑子里除了慕容璟什么都没有了”
他刚才说那话不会真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以后怎么办?
倒也不是讨厌慕容璟,就感觉这样不太对。
不是说古代民风很封建的吗?就连那些被休掉的妻子都不能再次嫁人,否则就会被人指指点点,怎么到这皇宫里……慕容璟还敢这样做。
自己穿错地方了?
这一晚上,段轻言压根没睡好。
可能慕容璟也没想到,他不过一时没压抑住,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给段轻言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一夜到天明,段轻言满眼困倦,盯着天边的晨曦沉沉地叹了口气。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慕容璟为何非得卡在这个结果眼上跟她说这样的话!
今天元朝使者来觐见,段轻言的精神是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次,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水沁摆弄。
那沉重又繁琐的首饰和衣服套在身上,段轻言觉得自己好像穿了个笼子似的,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小姐,快些去吧,若是晚了,只怕元朝使者会以为咱们不敬呢。”
水沁看看外面的天色,快要来不及了。
段轻言心中有数,赶忙出去。
正规场合自然是要穿制服的,段轻言本以为习惯了这沉重的感觉,却依然一走三步晃。
若不是菠萝在一旁扶着,只怕早就出洋相了。
这才刚出了永寿宫,就见慕容璟在门口候着,而他身后还放着轿撵。
微风浮动,慕容璟迎风而立,裙摆轻扬,他只是站在那,即使什么都不用做,也足以吸引所有目光。
一看到他,段轻言就想起昨天的事,赶忙挪开眼睛。
“微臣参见太后,愿太后,凤体安康,福泽万年!”
慕容璟行了个大礼,今日情况特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知为何,段轻言看到慕容璟向她行礼心中怪怪的。
他们之间,好像本不必如此生疏。
段轻言走过来,慕容璟忙道:“这轿撵正是为太后准备的,时辰快到了,请太后上轿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