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化干戈为玉帛,段轻言愿意做出这点牺牲。
慕容轻轻一笑,“太后倒是安排的妥当,我也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段轻言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一个时辰过后,段轻言桌上的奏折减少了许多,她累得眼睛都快瞎了,正要起身休息一会儿,慕容走过来让人把剩余的奏折带走。
“太后操劳一上午,想必十分辛苦,剩下的奏折就不劳太后费心了,我来做就成。”
“你可算发善心了。”
段轻言哀嚎一声,“若是再让我继续下去,今天的奏折只怕又要拖到明日去了。”
慕容目光冷了冷,“太后,段大人还没来呢。”
“他怎么还没来?”
段轻言一拍桌子,“林公公,再去催一催,给他一个时辰,若是再不来,我摘了他的乌纱帽!”
段宏海胆子也太大了,这都多长时间了,前前后后加起来整整一个半时辰,若是换算成二十一世纪的时间,那可就是三个小时。
居然还没来,做什么,又想生病吗?还是说想让段轻言到段家走一趟,若真这样,只怕到时候段轻言就不是这样说的了。
林公公答应着正要出去,远远见段宏海朝这边过来,令公公赶紧汇报。
段轻言重重一哼,让人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三个小时,她倒要听听段宏海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好歹也是个太后,虽然段宏海是自己的父亲,但身份不同,他竟还敢这样怠慢,这是放哪都说不过去。
段宏海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过来,离得近了,林公公这才发现,他脸色很不好。
林公公心里轻轻一动,面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给他行了礼,段宏海也客气的点点头走进去。
“老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段宏海如常行礼,其实那一刻段轻言微微一怔,段宏海的脸色不太好看啊,唇色苍白,眼下也乌青,不过两日没见,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到底是自己的父亲,段轻言若不关心关心,只怕宫里的流言也不太好听。
“段大人怎么了?”
段轻言轻皱眉头,她差不多已经猜到了,段宏海肯定得装病。
果不其然,段宏海抹了一把辛酸泪,声音沙哑道:“那日太后处罚老臣,老臣回去后日思夜想,心中愧疚难安,不曾想竟感染风寒,雷若病倒,还请太后恕罪。”
原来是这样,段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说来,哀家让段大人拖着病体进宫,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岂敢,岂敢。”
段宏海还挺客气,“不知太后来找微臣,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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