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会影响药性,还对身体有好处,最重要的是喝起来味道没那么难以接受。
“太后其实没必要做这些。”慕容璟眼底隐隐透着流光,“我只是臣子,太后亲自做这些事,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段轻言一本正经的纠正,“那日要不是你救我,恐怕我早就已经死了,哪还有功夫给你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段轻言已经把药物整理好了,很认真的看着慕容璟,“你对我有恩,我为你做这些事儿都是应该的,我也希望你接受,不要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咱们之间还不用这么客气。”
段轻言向来习惯跟人称兄道弟,倒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她这话落到慕容璟耳中。却升了几分不一样的心思。
或许连段轻言自己都没发现,她对他的称呼已经从慕容大人变成慕容璟了,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又进一步呢?
又惊喜的神色在慕容璟眼底跳跃,透着说不出的高兴却又隐忍着,并未多言。
段轻言没有马上离开,她实在太闲了,呆在凤鸾宫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过来跟慕容璟作伴呢。
看着下人熬好了药,段轻言亲自端过来喂慕容璟喝下,她这么精心,就像照顾人的老妈子似的。
严格说来,慕容璟能舍身相救段轻言,而她也会倾心照顾,这俩人倒也说不上谁欠谁更多一些。
又或者可以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并无相欠一说罢了。
“你说楚南萧的事儿该怎么处理呢?”
等慕容璟喝了药,段轻言又开始头疼了,她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挫败感。
这两三个月以来,他们一直都是被动着的,楚南萧做什么,他们才能跟着做什么。
还有她母亲的事,到现在也没着落,段轻言要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事情不能着急。”慕容璟拧着眉头。
“楚南萧做事向来不留痕迹,太后想抓住他,难上加难,万一打草惊蛇,只怕以后的事情更加难办,既如此,倒还不如先按下不提以后一并发作还好。”
段轻言犹豫了一会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一想到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还不能把他怎么样,我就生气。”
这可怪不到段轻言,换了是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慕容璟刚好批改最后一卷奏折,闻听此言,他眼睛亮了亮,“若太后当真气不过,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段轻言直接扑了过来,差点跟慕容璟撞上。
段轻言微微一冷,为掩饰尴尬,赶忙催促着,“快说呀,什么好办法?”
慕容璟将那奏折拿过来,只给段轻言看了两眼,“新帝登基,边境一带不太安宁,有几个小型部落蠢蠢欲动,若太后愿意,大可以让楚南萧去做这件事,这不是给他功劳吗?”
段轻言很不解,“楚南萧回来后,他就立了大功了,更不能拿他怎么样了,这算什么好主意?”
“太后以为平定暴乱真的有那么容易吗?”慕容璟别的都不用说,光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段轻言拍了拍脑门,“对呀,那些人既然在楚锦风刚刚登基时挑事,肯定是看准时机的。”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楚南萧只是个亲王,段轻言若真让他去,想来楚南萧也推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