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朝臣们知道她离开皇宫,顶多苛责几句而已,反正段轻言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评价,她只要慕容璟平安就好。
段轻言都已经出去了,又突然转过身来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记得留意楚南萧的动作,若有事情,也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吗?”
段轻言要出宫这事已经阻止不了了,无奈水沁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她不这样做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当真不帮段轻言兜着,罢了,段轻言既然想去,那便去吧。
此刻正是深夜,也是月色最浓的时候,段轻言换上太监的衣服,跟林公公说了一声,由他带着悄悄摸出去。
不过是一个小太监而已,再加上段轻言有出宫的令牌,自然不会有人仔细检查,想来是不会出现意外的。
一切就如同段轻言预想的那样,很是顺利,离开皇宫的那一刻,段轻言终于放下心来。
一方面是庆幸,更多的还是轻松,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那么自由过了。
哪怕是跟慕容璟出来的时候,她也一直称自己为太后,这两个字就像枷锁一样,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段轻言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从来没能真正的做一回自己。
眼下段轻言出事宫虽说是坏事,但对段轻言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
林公公早就准备好马车了,段轻言趁着夜色乘了进去,直奔东黎城。
真没想到,她这辈子还有第二次来到东黎城的机会。
等到楚锦风知道后,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
这就是先斩后奏,即便楚锦风不同意也没办法,只能替段轻言遮着当下。
他只好又用了先前的那个借口,谎称段轻言生了急病,要静静休养,不许旁人打扰。
就连最起码的请安和探望也不允许,这才把事情遮了过去。
安国公府安亦诚身子已经大好,又可以下床走动了。
之前的事情还没办完,趁着段轻言这两天忙碌,他特地检查了自己的财产。
除了充公和不上的那些赢钱以外,安亦诚手底下还烙了不少,这对他来说也是唯一的欣慰了。
但光是这些还远远不够,先前他这的白银少说七八位数,现在却只剩下六位数,活活少了好几倍,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安亦诚怎么能甘心呢?
此刻坐在书房里,安亦诚面目狰狞,很是愤恨。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直接在安亦诚跟前跪下。
“怎么了?”安亦诚头也不抬。
黑衣人赶忙道:“主子,您吩咐属下做的事,属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很好。”安亦诚点点头,“既如此,你不去那边盯着,跑这来做什么?”
“属下是特来回禀殿下的。”黑衣人不卑不亢,“段轻言得知慕容璟出事,已赶往东黎城,不日便能抵达,殿下万安了。”
“万安?”安亦诚冷冷一笑,“现在说这些还早着呢,慕容璟那边情况如何?”
那黑衣人面上闪过一抹褪色,“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还不知晓慕容璟的下落,但属下会尽力调查,决不让主子失望。”
“一群饭桶!”安亦诚毫不留情的训斥出声,“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本殿下要你们有什么用?”
“主子息怒。”黑衣人跪在地上,心中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