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活着的仆从将昏倒的豆豆拖到赵公子跟前,只见其从怀中取出一紫色钉子状的东西,上面黄色的线条弯曲缠绕,邪气的很。
赵公子轻轻抚摸着这钉子,然后将其从豆豆后颈部脊柱钉下去,只见钉子尖刺破豆豆的毛皮,之后自己就钻了进去,看的众人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东西?你对豆豆做了什么!”梁木匠怒吼道。
“做了什么?自然是好东西,这样待它醒来,就没力气杀人了!乖乖听我驱使!”赵公子笑道。
“你这恶人!”
“恶人?哼!来人,把这个梁木匠给我狠狠的打,今天老子损失了好几个人手,这个气没处撒呢!”
得了令的仆从莫不敢从,梁木匠也没了力气抵抗,不一会儿就没了呼吸。
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底层人的命更没有人过问。
没了气的梁木匠被拖到北山窝里的乱葬岗,随处扔了。
不知是老天看其可怜,还是他命大,晚上一场大雨又将梁木匠淋醒了,胸口憋了一口气,才让其缓了过来,也是命不该绝!
伤势严重,爬到巨石下躲了一夜雨,想着豆豆,心痛难忍。
不知道是多大的毅力与仇恨支撑,让梁木匠挺了过来,饿着肚子在野外寻了一点草药止血,一点点挪回州城。
不知为何,逃命时藏在衣服里的一点银子还在,没有被仆从们搜去,回到州城的梁木匠就用那点银子稳定住伤势,悄悄地盯住司马府,打探豆豆的情况。
直到春日灯会那晚,寻到机会靠近,冲入亭子刺杀,后被白砚欢了空所救。
福恩寺寮房内,听梁木匠讲完它与豆豆的故事,白砚欢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不停的怒骂那赵公子的无耻跋扈与狠毒。
一旁的了空也皱着眉头,安慰道:“现在豆豆已经回到你的身边了,当打起精神好好疗伤!你的积伤很重,脏腑精气已失,全凭一口心气吊着,不可多动,多忧思!
就先在这福恩寺住着,好好疗伤,不要担心司马府的报复,我们既然敢出手相救,就不怕他们来找麻烦!”
白砚欢此时也接话道:“是啊,是啊,你们放心修整疗伤吧,其他的不用担心!”
“多谢两位恩公了,老朽本来就是贱命一条,死了也就算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豆豆的安危,才强撑着活着,实在不愿给二位添麻烦的!”
“老丈且放心,我们若怕麻烦,今日就不会出手了!”
“两位恩公大恩,无以为报!”梁木匠欲向白砚欢二人磕头,被及时拦住了,一旁的豆豆倒是有模有样的跪着磕了两个响头。
“哦,对了,师兄!姓赵的刺入豆豆体内的钉子还在,不知是何物?将豆豆的妖力完全压制住了,只有淡薄的妖气还在!”
了空闻言,走到豆豆身后,从后脑颈部往下,一点点探查,法力顺着了空的手掌渗入豆豆的身体。
两息之后,只见了空手掌慢慢抬起,掌间似有佛文流转,一个紫色黄纹钉从豆豆后背的脊柱升起,轻轻合掌,钉子稳稳的落入了空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