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晖子本不得其解,但是听诚明言其看到的白砚欢身周的异象之后,似乎若有所思,看着其弟子的重瞳,又推演了一番,引得白砚欢心跳加快。
过了一会儿,似乎依旧无所得,白砚欢才松一口气,而清晖子则直接问了出来。
白砚欢很是为难,见其是长辈,不好欺瞒,可又不愿说出自己身份事情,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引得清晖子不耐烦,破口大骂了几句,也就不再多问。
晚上的时候,白砚欢用收集的一些蛮兽做了一顿大餐,引得篍云观四人赞口不绝,蛮兽不修妖力,一身精华气血都在肉身中,合适的烹饪之下,味道的确不错。
大半天的相处下来,发现篍云观几人都很好相处。
清晖子师伯虽言语无状,行为不拘,可却是极为洒脱的一老头,也没什么规矩。清柳子要雅正一些,说话也很随和,淡雅出尘的感觉很重。
饭后,清晖子和清柳子二位闪身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诚明为白砚欢安排了今晚的房间之后,也就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吐纳,修行很勤奋。
熟起来的小诚吉则缠着白砚欢,想了解外界和秘境中的情况,五岁的小诚吉还没出过这片山林呢,不过没一会儿,也就酣睡过去了。
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一夜无话。
天色刚透初晓,诚明便来到院子里开始练功,身子各种姿势变换,时而如磐石,时而如卧虎,时而化作飞鸟,时而高昂如巨象,白砚欢甚至还看到了他们狐狸一族的漫步状。
同时,手随身动,时缓时急,或出拳,或劈掌,有时做持剑状,有时似挥舞巨锤,灵动多变,威势不显,却韵味十足。
这套身法似乎很耗精气神,灵力在其身边躁动不休,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口鼻间气息吞吐如龙。
诚明足足练了一个时辰才收功,此时的天色已经大亮,雨后的阳光格外灿烂,透过柳叶间隙,洒下光影如梦似幻。
清晖子二人一夜未归,不知去了哪里,此时的小诚吉也醒了过来,对其师兄喊着饿,诚明则取下挂在屋檐下的一些食材,开始去煮粥。
看师兄弟的生活状态,好似两位老人不在观内已是常态,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和不安。
白砚欢陪着诚明师兄弟用过早餐,有点纠结,想着两位前辈都不在,就这么辞别是不是不太礼貌,或者还是等他们回来再作别。
一旁的诚明似乎看出了白砚欢的纠结,道:“白公子还是留下来等我师父吧,他们昨晚离开前有交代,说是还有事情要叮嘱你!”
“哦~~何事?”
“不知,可能是让你带些东西回去给觉冥大师吧,这么些年,都是烂柯寺寄东西过来,师父其实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那好吧,其实烂柯寺什么都不缺的,心意更重要。”
诚明收拾完餐具,小诚吉也从屋子内拿出一本道经,开始抄写,诚明指点了两下,也就没再多问。
独自泡了一壶茶,递给坐在一旁的白砚欢,自己则从取出一些朱砂和灵药,开始研磨,看样子似乎是在制作画符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