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不到成儿的身影,司云冲叹了口气道:“这小子心性坚韧,又足够胆大,其实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但是他心中尚有魔!也够狠,若不能好好引导,必是一祸害!”白砚欢唏嘘道。
“那你给他那石块是什么?他流落在此,可没人引导。”诚明问道。
“我那石块里面的确附着一篇你们道门的练气功法,但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上面有我留下的考验。
除此之外,石头之内还被我沁入了一滴不凡的灯油。
那灯油是从我一叫地宝的朋友那里交易而来,说是从供奉在宇象寺千佛殿的油灯上刮下来的。
宇象寺千佛殿你们是知道的,那里香火之盛是此界之最,上万盏油灯数万年不熄,每天早晚都要受经文的洗礼,也熏陶着纯净的香火之力。
只要成儿作恶多端,那灯油就会有所感应,自燃起来将功法和石头烧成灰烬!”
“也好,机会留给他了,能不能走下去就看他自己了!”
三人看着门外,想着这几个月倔强跟着身后的小家伙,心中还是对其有些期许的!
接下来两天,白砚欢三人休息了一番,好好洗了个热水澡,还去旁边的茶馆听了一天唱曲儿,独特的唱腔倒是有些韵味,虽然跟地球上的戏曲歌剧想比差的远了。
陈锦州州城商队很多,忙忙碌碌将各种矿石运往各处,所以一些自然景点倒是不多,仅有的几个也没什么特色,都没有什么文人墨客留下诗文,跟青庐府的青庐没法相比。
既然没什么好玩的,白砚欢添置了一些东西之后,买了一辆驴车,三人便乘车继续南下。
离开陈锦州城的时候,城门内有一衣着破烂的小子躲在人群里,暗自送别。
天清云淡,秋高气爽,坐在驴车上的三人吹着风,看着沿途的农忙丰收,惬意的很,这才应该是人间该有的景象。
诚明在陈锦州城的时候买了几本民间小说集,在打坐修行累了的时候看一看,都是些诡异奇谈或者奇人异志,与修仙界真实情况大不相同,都是作者臆想而出的,但也颇得趣味。
司云冲倒是依旧活泼多动,经常跳下驴车,飞来窜去,捉虫打鸟的。
不过每当白砚欢开始雕磨乐器之时,二人都会静静坐在一旁,仔细观察,颇感兴趣的样子。
白砚欢工具齐全,材料也不缺,沿途很多树木都很适合,所以漫漫旅途中做了许多笛子、箫、古筝、琵琶这些比较常见的乐器,还做了一些埙、排鼓这些很少见小众的乐器。
路过一个县城之时,又买了许多铁器,融化之后重新打磨成自己要求的程度,做了两把扬琴。
而在白砚欢用古筝或扬琴演绎了一首地球上华国的传世名曲将军令之后,诚明两人对白砚欢的钦佩之意再也隐藏不住,溢出眼眶,缠着白砚欢要学。
修士的记忆力很强,白砚欢简单讲解了指法,并演奏了几次之后,二人就记得差不多了,尝试的弹了几遍,白砚欢用长笛给他们合着,倒也慢慢的步入佳境。
这下子更是打开了二人的从艺之心,缠着白砚欢讨教更多的各种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