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担心,这祭祀就不能取消掉,或者换人代替皇帝一行吗?”
“不行的,这一传统是老规矩,必须是皇帝亲至,在百姓注目之中进行。
数百年下来,从未断绝,不论这天是狂风还是暴雨,即使是皇帝重病着,也要抬着去。
所以根本不能取消,也不能由人代替。
而且自先帝崩后两个多月,各州城并不安定,昭儿被数次刺杀之事也早已经传了出去。
市井间已经有流言,说昭儿已经不在,是我在欺瞒天下,把持朝政。
此次祭祀,百姓们是一定要见到昭儿的,不然一定会诱发骚乱。”颜清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揉着眉道。
白砚欢闻言皱着眉,轻踱着步子,过了两息,陡然一笑道:“那就去嘛!正好我们也来个移宫换羽、引蛇出洞!
反正也不能一直如此被动,只有夜夜做贼哪有夜夜防贼的道理!”
“可……”颜清荷刚想说话,就被白砚欢挥手打断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忧虑,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嘛,我跟觉申师叔好好合计合计,会保证昭儿的安全的!”白砚欢安抚道。
颜清荷和其哥哥对视一眼,也便不再说什么,毕竟他们也没什么好法子。
场外百姓都在殷殷期待,若是昭儿安全完成祭祀,也给了百姓们安了一块定心石。
再次谢过白砚欢,颜清荷二人便不再打扰,去寻小皇帝,培训他祭祀的礼仪。
而白砚欢给不远处的觉申师叔和了汇师兄传言,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毕竟自己一个人做不到,需要他们和念云寺中众师兄弟的配合。
白砚欢的想法很好,可危险也大,觉申师叔思忖了好久,又仔细推敲了一二,才同意一试,毕竟这一次会暴露出念云寺的在百姓眼中看不到的一面。
邪修们也都不是傻子,自然会猜到他们会布置防御手段,但又不得不入局,之后不一定会再有这么个绝好的机会,不然前面的试探和损失就浪费了。
决定了,觉申师叔和了汇便低调回了念云寺,安排事宜。
白砚欢先是寻凌素素问了很多东西,不一定要她表达出来,白砚欢可以从眼神和神识波动,猜测一二。
之后又唤来长萍公主,此次行动要她的配合。
长萍不知白砚欢的完整计划,但是知道这几日母后的忧虑,在白砚欢提出要求之后,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尽管眼神中还满是忐忑和不安。
随后,便按照白砚欢的吩咐准备着,格外的认真,眉眼间的坚韧,与其母亲当年抗婚欲自刎时很是相似。
白砚欢也仔细研究了从皇宫到城外十里农神庙路上的所有区域,大致推算出极有可能隐藏邪修的几处地方,以及适合打斗不伤及无辜之处。
安排在私密中顺利进行,两日的时间飞逝,芒种节气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