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良轻叹了一声:“他说‘路远’,就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意思,暗指我身边有人心怀不轨,在潜伏。”
“啊……?”
苏御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有点牵强附会吧?而且这也没说是吕泽啊?”
“说了。”
南子良看看苏御,给他解释:“‘路远’是什么意思?就是路太长,太多,太多余!那什么是路?是横,是竖!横和竖就是路,是多余的路。既然多余,那你把这‘路’,给它丢掉,然后你再看‘应州’这两个字,‘应’去掉下面一横,是一个‘广’加‘三点水’,就是‘广水’,广水,广阔的水,就是‘泽’!”
“嘶!”苏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
“懂了吧?”南子良又在桌子上胡乱的写了个‘州’字,继续道:“那‘州’字呢?你看,你把‘州’字里面的‘竖’拿掉,还是剩下‘三点水’,加上‘应’字的‘三点水’,就是两个‘水!那阿枯,我问你,这‘两个水’,又是什么意思?”
“这……?”
“是吕泽的名字。”
“吕泽的名字????”
“嗯。”南子良点点头:“你看吕泽的‘吕’字,‘吕’字是上下‘两口’,‘泽’是水,吕泽,就是‘两口水’,就是两个水!”
说到这,南子良抬头看了看苏御,再点了点桌子:“所以两个水,就是吕泽,吕泽,就是两个水!也就是说,老高说的‘应州路远’,其实就是在说‘吕泽是内奸。’”
“……”
苏御目瞪口呆,不得不服!
他张了张嘴,想再问什么,又闭上。
苦笑了一声:“帮主……你们……隔了十万八千里,还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你猜错了?高守就不怕你没领悟?什么路远不路远的?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不会想到他是在说内奸的事儿好吧!这神经病啊,谁会往这上面想!”
“但我跟他,恰好都不正常。”
南子良说着先一笑,又撇撇嘴:“再说了,我费尽心思,给他写了那么感人的一封信,他居然只让带回来四个字!他如果不是在敷衍我,那就是这四个字,肯定有蹊跷!我肯定得好好琢磨琢磨!那以我的聪明才智,以我对老高的了解,我只要是一琢磨,我能琢磨不透老高的意思?”
“……你就不怕你琢磨错了?”
“不可能!”南子良很自信:“他不说靖州路远,不说武林路远,不说天下路远,非说应州路远,那很明显的是‘应州’有问题……应州有问题?嘶……等等!”
南子良忽然又意识到什么!
“不对,老高这四个字,没这么简单!”
“……”
苏御都疯了。
“还没‘这么简单’?他还能有什么意思?”
“有!肯定有!”
南子良有节奏的敲着桌子,自己略略皱眉,思索着。
“应州路远,第一,他是在伸手要钱,第二,是在告诉我,吕泽是内奸,第三,他说应州有问题……那应州会有什么问题?嗯……内奸……他手下也有内奸?不对,这家伙能看人察心,他手下肯定没问题,那会是哪里有问题,等等……艹!”
南子良说着说着,突然心中一震,立刻问苏御:“应州的州堂总堂主是谁!”
“岳明啊!”
苏御也急忙说:“不会吧?岳明是你的老部下!比薛道来的还早!岳明怎么会是内奸!”
“会!肯定会!”
“啊?”
苏御傻了:“为什么?”
“这个你去问高守!”
“我去问高守?”苏御一听又愣:“现在去?”
“嗯!”
南子良紧皱眉头:“如果岳明是内奸的话,那麻烦就大了!你现在立刻去见老高,当面问清他,岳明是不是内奸!”
“……那行”
感觉事态紧急,苏御不敢耽搁。
立刻起身来找薛道!
好在,薛道还在等朝廷委任状,还没走,让苏御顺利找到!
苏御也是心急,才一见到薛道,他马上劈头盖脸的就问:“老高,你跟帮主说的什么狗屁‘应州路远’,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