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温大人照顾,只身在京城,无其他亲友。”
“是吗?”温佶舒有些怀疑的问道,“今日见你在大牢前与人说话,甚是相熟,怎可说没有亲友?”
如果按照钟离粟的书生气,还不知要说多少话呢,干脆开门见山的好。
“……你……这……”
“是我有些唐突了。”
“……没……没事……”钟离粟想了一下说道,“那人只是我刚认识的,其实也不算什么好友,不知二少爷去那里有何事情,难道温大人被关在里面?”
“……不是,只是路过而已,恰巧碰到你了,就过来问问。”
温佶舒突然觉得这说话的氛好像有点别扭,本是想开门见山的说清楚事情,可这钟离粟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事一样,不断的在回避,看来这书生也是不简单。
“那还真是太巧了。”钟离粟淡然一笑道,“二少爷如若有事尽可说出来,温大人对我甚是照顾,如今需要帮忙的,钟某定当竭尽所能。”
“算了,其实我这次来是要感谢你经常去看望家母,早就听说你是状元的人选,来年一定要功成名就,到时候一起庆祝。”
“借少爷吉言,承蒙恩授,定不负期望。”
“听母亲说你还尚未成亲,到时谋得一官半职,定会有良配于你,可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了。”
“来这里自然是要实现远大抱负,只是良配嘛,钟某心中早有所许,什么富家名门小姐,亦不是我所求。”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温佶舒想问问这人是谁,可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管得太多了,太唐突了,见着没有必要再问下去,就只好告辞了。
本想从钟离粟找点关系进去看看余梦烟,没想到竟来和他说一些废话,看来他还是要赶紧见余梦烟一面,不然余梦烟在大牢里肯定会害怕,一定要告诉她,他会把她救出去的。
这些天他试着去找周硕明,如果他能交出那份名册的话,或许拿到皇上面前就会放了余梦烟和他的父亲,可自从那日分别之后,就在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赵至诚去了密室,也没找到他,可能他真的离开了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有一点办法,温佶舒只能在家里砸东西已些心中烦闷,可安静之后,又不得不继续想办法。
余梦烟的事情简直要将他给逼疯了,每天浑浑噩噩拿着酒在房间里庭院中晃晃悠悠,张童费尽心思的劝解也不见他好转,反而是越来越责备他自己。冯玉听张童说了他的情况,气得直冲进他的庭院,跑到他面前,将他狠狠的骂了一顿。
“倘若你真的心中有烟儿,你就不会在这里喝酒,整日醉得只剩睡觉,不能保护好一个人就不要逞能,给不了她就不要把自己假装很强大,你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们没结果,为何要苦苦将她捏在手中不放手,你所担心的,顾虑的,那都是你的事情,与旁人何干,你现在就告诉全天下的人,她从来都不是你的徒弟,只是你一厢情愿连累她罢了!!”
都说冯玉是温府里最傻最疯的丫头,没想到她躲在一旁,将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只是不稀罕得说出来而已,温佶舒被冯玉的话骂醒了,摔了手中的酒壶,红着眼圈看着冯玉,他想,为什么将他的心思这样大声说出来,可知道他埋藏了多长时间,这个痛就这么狠狠的被一个又疯又傻的丫头说出来,他该是多么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