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钟离粟担心冒犯了,胆怯的问道,“可否这样唤你?我不知道也不想了解你的一切,因为在这桃林里,桃花正盛开的时候,我只记得那时见你的样子。”
这话甚是好笑,余梦烟回头笑道。
“你是谁?需要你去评判我的经历吗?你不觉得可笑吗?不把心思放在功名上面,倒是我的经历吸引了你,这样的态度还怎去完成大业?”
“是,见你之后,才知世间除了功名之外的东西还有更高更美好的东西要去追求,而她就是你,你知道每次与你见面,说话,内心还是多么激动,总担心会说错话,下次就再也不愿意见我了,可还好,每次上天都安排让我意外见到你……”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胡话,你应该也还有事情,那就彼此不耽误了,后会无期。”
这些话是余梦烟想听到的,可不是对的人,所以她觉得受到了侮辱,经历了这么多,上天给她派这么一个人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感觉甚是讽刺。
气得一路直往房间走,原本是饿得到处转,现在好了,终于气饱了可以坐下来安静会儿了。可总觉得有人跟着她,打开门和窗户看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索性将门窗关得紧紧的,将斧头和匕首放在身边,坐在床角想着钟离粟说的那些胡话,也想起了温佶舒,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虽然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但心里还是很想知道他的情况。落霞峰的路知道怎么走,可一直没有勇气上去,如果温佶舒能把她想听的话全都说出来该是多好,她愿意无名无分的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就算被人唾弃也无所谓。
快到晚上,钟离粟和几个书生约在院子里赏月论诗文,起兴的时候,忍不住来邀请余梦烟也来参与,被余梦烟丝毫没有考虑就拒绝了,将灯火吹灭了说是躺下休息了,钟离粟这才悻悻离去。
早上,余梦烟起床的时候,打开门发现脚下有一封书信,以为是钟离粟留下的,就没当回事,一脚给踹开了,转身关门时,眼睛的余光扫在书信几个字上,瞬间停了下来去捡起那封信看了看。
这字迹不是冯玉的吗?她昨晚来过?为什么不敲门呢?余梦烟好奇的打开的书信看了看,脸色瞬间不好了,放声的大哭起来,屋顶上突然飞下来一个人,更是吓得她往后退了几步。
“至诚?你怎么在这里?”余梦烟擦了眼泪想起昨晚总觉得有人跟着她,难道是赵至诚,“你……”
“对不起,烟儿,我担心你,所以……”
“冯玉她……”余梦烟没有去在乎这些了,拿着书信哭了起来。
“冯玉怎么了?”
“温汐月知道是她将我与她调换了,将她给抓起来了,她偷偷写信给我,想让我去救她,可是我……我该怎么去救她啊……”
赵至诚拿过余梦烟手中的书信看了看,冯玉这个人虽不是很了解,但她对余梦烟的感情还是很真挚的,她能不顾一切救余梦烟,怎么会遇到危险会找余梦烟呢?
“这真的是冯玉的字吗?”
“嗯,我与她一起学习过,我知道她的字迹,这就是她写的字。”
赵至诚想了一下说道。
“我陪你去看看。”
情急之下,余梦烟只好答应了。
走到静安观门口的时候,恰巧遇到钟离粟从外面回来,见到余梦烟与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内心很不是滋味。
“你是谁?”钟离粟上前不客气的问道。
“不管他,我们还有要事呢。”
赵至诚看着钟离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余梦烟走上前来说道。
看着余梦烟急匆匆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钟离粟望着手中包好的一个烧鸡,丢弃在一旁,进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