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比余梦烟的话说得内心很是激动,从静安观的桃林,从相府的匆匆相见,从温府的大婚那晚,后来又回到静安观里每次见面,到那天在天下香苑前,从这几天住在隔壁,他每天都在寻找着能与余梦烟一起把酒言欢的机会,可是没想到余梦烟竟这样排斥他,可就算这样,他也未曾放弃,他只想余生只有余梦烟陪着他。
“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为什么浪费时间去了解你,你如今不也是公事繁忙吗?既如此有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我会处理好任何事情,唯你,我不知该如何走近。”
“听说今天的花娘个个都是倾国倾城,京城所有的男子都为之疯狂,冲过去围观,为了占据一个好位置,想清楚的一睹芳容,能打成一片,如此佳人,想必不仅仅只有姿色吧?你为何不凑个热闹呢?”
“你真是这样想的?烟儿。”钟离粟难过的问道。
“我想的事情很多,这只是其中一件。”余梦烟说完毫不犹豫的走了。
钟离粟望着她离开,心中感慨万千,才一些时日不见,那个静安观见过的余梦烟为何变得这么快,难道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不远处的喧闹声打断了钟离粟的思绪,他回头看了看,一位妙龄女子荡着花球从高空飞越到台上,台下的观众为之高呼叫好,一些人甚至为了再次看到这种盛艳的出场,不惜往台上扔银两,个个都争先恐后,不一会儿台上到处散落许多的银子,看得老妈妈眼睛放光,笑容挤得下巴上的肉一层又一层,直呼着花娘们要一个比一个惊艳。
看着那些男子不由得想起刚才余梦烟说的话,他想,他不会是他们那种人,余梦烟本就有仙女般的姿容,其才情也是自己见过最佳的女子,如此,这些庸脂俗粉怎入得了他的眼呢?
想到此,他立即反应过来什么,调头就往客栈跑,这一次见到余梦烟已经感到不容易,倘若再次离开,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一路上,他渴望余梦烟只是生气回到客栈休息了,而不是收拾行李想要逃开他。
跑到客栈时,他冲到客房用力的敲着余梦烟的房门,一直没有回应,小二闻声过来告诉他,这间房的客人退房离开了,他着急的询问去了哪里,小二只得摇摇头。
走在路上的余梦烟,脸色有些暗沉,她想经历过与温佶舒的爱情,她恐怕再也不会接受或者相信任何的感情了,因为每一段感情充满着迷惑,已经不能去判断是真是假,只有不再有爱了,才会保护好被自己刚刚养好的心伤。
就这样被父亲送出家门,还未走几天就想回去了,不知现在回去父亲会不会“嫌弃”她。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住一段时间还真是有些难,前些日子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京城来了。
趁着天黑前,她出了城门,反复想了好久,看来又要去静安观找静尘师太聊聊天了,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每一次说再见都能再见,看来这个静安观倒是与她缘分不浅。
京科考试已经结束很久了,现在观里应该没有多少人了吧,只是静安观的景色明冠京城,不知有多少失意者能留下来看看接下来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