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童见了温佶舒很是高兴,欲要起身,被温佶舒阻止了,张童就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那天拦住竹馨之后,竹馨倒是没有说什么,很快就退下了,他以为竹馨很懂事,于是准备去温佶舒的别苑,没想到行径暗处,院墙外突然飞进来几个黑衣人,将他带出了温府,他挣开了那一行人,没想到那些人对他痛下杀手,一番打斗之下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躺在街道上,以为自己就这样血流而死,没想到待他醒来时躺在这里,后来赵至诚说那晚刚好在他母亲家吃饭正回相府,途中遇到就救了他。
看来这吴莲真的是不简单,温佶舒此时的身体也虚弱了不少,为了不让张童担心,只好强装着没事的样子,趁他还未发现端倪,就以休息为借口先离开了。
刚出来,温佶舒就倒下了,看来吴莲给的药到发作时间了,赵至诚见到后连忙将他扶到了房间躺下,找了大夫过来,看了一下之后说是服用了一种外域的麻醉药,此药没有解药,只要停止服用就会痊愈。
原来吴莲并没有骗他,这药真的让人能上瘾,对它产生依赖,他一定不会让吴莲得逞。待张童稍能下地走路的时候,温佶舒就带着他偷偷的离开了相府。临走前,赵至诚心事重重的走过来,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我现在不能见烟儿,也不知她现在好不好?有件事我一直瞒着她,没敢告诉她……”
说起余梦烟,温佶舒也是心疼,现在把自己逼成了出家人,也不知这样多久了,真想现在就去看看她,他也不敢将余梦烟的现状告诉赵至诚,毕竟他现在已经成亲了,虽是在这门亲事上,他有过私心,但也不能后悔当初的决定,毕竟事情已经成定局了。
“何事?”
“上次找你只告诉你吴莲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但实际情况还未告诉你……”赵至诚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烟儿的父母是吴莲逼死的……”
“你说什么!!”
“烟儿问过我当时发生的事情,我一直不敢告诉她,你与吴莲的关系在别人看来你们相处融洽,倘若烟儿误会你也知情,就像当初误会你将她父母赶出乌蒲镇一样,对你恨意加深,所以……”
“吴莲!”温佶舒怒道,“柔弱的背后竟是这样蛇蝎心肠!是我看错了!定不会饶了她!”
“你还是在烟儿知道之前与这件事撇清楚,不要再让烟儿误会你了,她的心我知道,不管她最后选择与谁在一起,我想最在意的人还是你。”
“从前是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温佶舒一时看走眼,才……”温佶舒羞愧的说道。
“好了,不多说了,趁着夜色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疗伤吧,那里不会有谁发现的。”
赵至诚带着他们两个去了周硕明生前住过的密室,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到处都是灰尘,将他们安排好了之后,他就回去了。
虽然这里没有住过,但知道余梦烟曾经就是住在这里,感觉每个地方都残存着她的气息,余梦烟喜欢看书,想必这张书桌就是她曾经喜欢坐着的地方吧,温佶舒不由自主的走到书桌前坐下,努力的感受着余梦烟的存在。
他思考良久,他已经不可能掌管温府的一切了,可温府也不能交给吴莲手里,于是想到了他的大哥,在张童养好伤之后,他就写了一封信让张童送给戍边的大哥,将家里的情况说了清楚,请大哥奏请皇上念他戍边有功让他能回来。
在张童瞧瞧的走后,温佶舒回到了京城的宅院,没想到他一进门就看到吴莲正在大堂里等他,现在他的身体经过调养,每日坚持练剑,身体已经恢复到从前,守卫在吴莲的身边的应该就是她养的手下了,见到他回来,吴莲信步的走过去。
“看来你的精神好了很多。”
“还好,走路不用人扶着了。”温佶舒自顾自的走着进去坐下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