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是不能的,先拖上一时吧。大王可说于朱邪赤心,只言郑国舅未动,大王不敢枉为,而后~,如是必要生战,却也不能打扬州,滁州~,就拿滁州生事吧”。郑畋的话给这草率的议事画上了句话。躺在床上装病似已成真的陈权不停的祈祷着郑光不要多事,也最好不要看到自己之前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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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王?
郑光听着留守的汇报,当听见陈权称王时,郑光并未发怒,而是撇嘴笑了。
王,现在是什么人都敢做梦了,武宁镇什么情况瞒得过朝廷,但是郑光可是亲见的。八镇共讨魏博草草收场,但是郑光相信,只要能集三四镇齐力而为,武宁之乱必会平息。
可惜了,他只是个外藩,还是外戚,不敢轻率,否则~。
淮南?
这倒是个麻烦,不过郑光也不大放在心上,他相信朝廷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现今只要安心等候旨意就是了。
或者~,只是自己不能出首,需要拉上几个人呢。法不责众嘛。
汇报结束后,郑光盯着面前摆放的两封信,一封是裴休自淮南发来的,另一份则是那位徐王的。
犹豫了一会,郑光捡起了陈权的信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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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元贽一点都不关心现在朝中热议的立储之事。他对当今天子或许是看走了眼,但是有些是可以肯定的,天子视权柄为生命,怎么可能轻易立储。
储君,那也是君。
更何况谁能坐上那个位置,靠的不是那一纸诏书,而是神策军站在谁的身后。
当空闲下来时,马元贽也不由的开始和天子一样,互相图谋起来。
议储可以不在乎,也不参与,但是确也该寻个新人以备不时之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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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令孜鬼鬼祟祟的走进了王居方的府邸,这位权柄渐重的枢密使是算计的关键一环,能否成事,便看今日了。
将入府时,田令孜偷偷斜瞟了一眼,呵呵,果是有人跟着,很好,便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