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啊,怎能如小人行?所以~,武宁镇咱家却有意,也该承担起来,然~,你说,可会如愿吗”?马元贽站起身来走了过来,一面轻拍着仇宗亢的背以示亲近,一边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公公,其实武宁之事难也不难,马相在武宁也没个首尾,天子亦是不喜他尤甚,所以他除了公公可还有别的依仗?此为一”。
“其二,便是武宁不能得,但只要不被圣人所取,于世事亦无所碍。至于郑光,大中三年几番的徒劳无功,他没机会耗下去了,他更不敢妄动。加之淮南,兖海,乃至是宣武镇的风波~,这天下何其之乱呢”。仇宗亢细细的分析着时局,他内心根本不在乎谁胜谁败,一个残废,复仇才是唯一的执念,便是因此身死也无有所惧。
“恩,说的确有些道理。一,一,一,尘消也。外面的话是这样传的吧?呵呵,二郎,留些时日呢,咱再好生算计一番,如何把这事坐实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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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权三人入了大明宫,等了好一会方才得了召见。
陈权和张直方的脸色很是难看,只因恐惧,深宫之中兵戈林立,也不知会不会在这丢了性命。逼宫,是为求生。
而何全升,倒有些坦然,他确有几分置生死于度外之意,京中的日子不好过,与其整日活在鄙夷和羞辱中,那不妨用死亡来给欺人者寻些麻烦。
王居方和杨钦义两位枢密使亲自出迎,也算是给足了颜面,不过三人都是清楚,这脸面不是那么好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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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见李忱,陈权反倒镇定了下来,御座上那人只是个普通的中年大叔,不丑,亦不算俊朗,如不是那身衣袍,也只是个平常之人,且貌似还挺和善的,也未见什么奇异之处。
李忱见了陈权,只一恍然,就与早时浙西的缉捕名单画像对了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倒是个英武的汉子,只是~,那眼神放肆了些,顿时李忱心中生了不喜。
“咳,说吧,有何冤屈?可是朕冤了尔等吗”?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立于殿下的三人眼神交互了一番,陈权无奈的站了出来作答。
“圣人,是,我等确因圣人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