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正就是那种很亲密的关系啦~”艾尔菲厚着脸皮说道，“至于您和她之间是否遵循等价交换法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芸瑞尔现在似乎还没有从您的强行读取状态中恢复过来，这说明你们之间的交换还没有结束，既然我现在已经提出来了，那么理论上也需要遵循——当然，如果您坚持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迈尔凯瑞，你和罗伯特C号斤斤计较真是有失身份，反正他只能获得我们的历史一小段时间，就会被抹除记忆，大方一点又如何？”维欧斯帮腔道。

“哼，你倒是会送人情，希望不要后悔才好！”迈尔凯瑞再次冷哼道，她大概把这次苏醒的所有冷哼配额都用光了。

“既然没有其它意见，你可以开始了。”卡西尼一锤定音道。他知道迈尔凯瑞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罗伯特C号，恐怕你还不知道等价交换法则的真正恐怖之处。既然你以和芸瑞尔有很亲密的关系为由，强烈要求把她应获得的部分转嫁到你头上，因此产生的一切因果都将由你承担。”迈尔凯瑞高深莫测的说道。

“呃……”艾尔菲忽然有点后悔，为了那些注定要被抹去的记忆，这么做值得吗？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当我同意这笔交换之后，等价交换法则就已经失效，没有办法再更改了，所以……”迈尔凯瑞残忍的笑了笑，“让我们开始吧。”

说着不容艾尔菲分说，她那根冰柱般粗大的手指就点到了艾尔菲的身上。

一串串的画面飞速的在艾尔菲脑海中掠过，他还没有完全看明白，这个过程就一闪而过。令人惊讶的是这串画面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脑海深处，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回忆起来，但……那需要很多的时间反刍。迈尔凯瑞在这里显然钻了空子，艾尔菲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回忆、理解这些画面，他的记忆就会被一同抹去。

紧接着，艾尔菲的脑海中开始闪回“他”的一生：先是关于罗伯特C号的一切，从一块不起眼的矿石到被克诺比制造出来；接着是关于“艾尔菲”在两千年后的经历；然后是被塞伦特的还魂咒救醒之前，真正的吟游诗人艾尔菲·伊诺奇的成长经历……最后的最后，他穿越前的生活轨迹一闪而过，最终定格在了那个令他无比讨厌，又意外的无比怀念的脸庞上……

……

等价交换过程结束，被抹去记忆的罗伯特C号和芸瑞尔并排躺在卡西尼宽阔的手掌上，三个元素巨人并没有急于按照约定将两人送回原本的世界，而是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迈尔凯瑞才声音沙哑的说道：“原来我们都小看了这个机械傀儡……”

“这个家伙身上竟然用有三个灵魂、四段生命，真是太离谱了！”维欧斯忍不住尖叫起来。

“不管怎样，他都给我们提供了无法想象的情报……”卡西尼目光深邃的说道，“不知你们都注意到没有，罗伯特C号身上的因果线复杂到无法想象！”

在元素巨人们眼中，看到的可不仅仅艾尔菲脑海中闪回的画面，他们看到的东西远比想象中要多得多，其中最醒目的就是数目繁多、数也数不清的因果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