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克鲁沃狐疑的停下了准备抠喉咙的动作，不管怎么说迅捷药剂对他多少还是有点效果的，如果艾尔菲没有骗他，喝下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然呢？你给我的材料就那么几种，你觉得我能配出什么药剂来？”艾尔菲镇定的反问道，他笃定克鲁沃不知道臭气药剂的配方和迅捷药剂高度相似，只要拖够时间，等克鲁沃把臭气药剂吸收了，再怎么吐也没用了。

克鲁沃闻言呆了一呆，迅捷药剂的配方颇为偏门，有很多原料只有这个配方能够用上，这么一想艾尔菲说的似乎不无道理，不过……

“我怎么记得貌似有一种非常珍贵的配方，只要用到迅捷药剂配方的一部分，就能配制而成？”克鲁沃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艾尔菲镇定的说道，心中却悚然一惊，莫非克鲁沃也知道臭气药剂？毕竟卓格大师已经成为这个时代药剂师们仰望的偶像，如果克鲁沃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得到臭气药剂的配方，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曾经有幸得到过卓格大师的一本手札，上面似乎提到过有一种配方，只需要迅捷药剂的几种原料就能配制而成，而且药效奇特……”克鲁沃努力回忆着。

“提到？没有确切的配方吗？”艾尔菲注意到了克鲁沃的措辞，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克鲁沃提到的卓格手札大感兴趣。

“卓格大师的配方何等珍贵，怎么会随随便便写到一份手札里？”克鲁沃没好气的瞪了艾尔菲一眼，事实上那本手札上连这种“珍贵”药剂的名字都没有提到。

“我明白了。你研究进阶版迅捷药剂，恐怕另一个打算，就是将这份药剂的配方试验出来吧？”艾尔菲恍然大悟道。他就说么，单单为了找到激发多芬斯潜能的配方有很多研究方向，为何克鲁沃偏偏选择了对多芬斯提升最小的迅捷药剂。

“实验出真知，既然卓格大师提到了这种药剂，我就不信试不出来！”克鲁沃并没有否认的打算。

“那就祝你早日成功了~”艾尔菲忍不住想要发噱，如果克鲁沃知道他孜孜以求的是臭气药剂的话，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艾尔菲丝毫不担心克鲁沃试验成功后，会拿来对付他们，且不说罗伯特C号有屏蔽嗅觉的功能，就是克诺比也有防毒面具这等小巧的机械工程学造物是臭气药剂的克星。

再者说多芬斯已经苏醒，他会容忍克鲁沃在他体内试制这种令他唯恐避之不及的药剂吗？艾尔菲简直可以想象以后克鲁沃试验时会遭遇到什么悲惨的遭遇，除非他把实验室搬离多芬斯体内，否则多芬斯是绝对不会让他如愿的。

可是克鲁沃会有这种觉悟远离多芬斯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如果其它地方足够安全，克鲁沃就不会长期赖在多芬斯身上不离开了。

艾尔菲以己度人，作为一个迷雾之海的外来户，本身实力低微的克鲁沃肯定严重缺乏安全感，有多芬斯这么一个足够牢靠的座驾，为何还要将自己置于险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