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脸上尽是青紫,有一处的头发还被揪走了,留下光秃秃的一块面积。衣服扣子也被扯掉了几颗,隐隐还能看见里面白皙的皮肤上有着指甲划过留下的血痕,大概是男孩的家人干的。
“孟只,你还敢来?”看见来者是孟只,柳烟袅瞬间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怒视着她。
“犯法的人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会不敢来?”沈慢慢笑道,把身后的禾也拉了出来:“我不仅敢来,还顺带带了个朋友一起来看看你。”
“禾?!”柳烟袅一眼就认出了禾,脸上的表情愈加扭曲:“你个贱人联合外人一起来害我?!”
“柳烟袅。”禾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瞪柳烟袅:“我没害你,是你做的坏事太多,咎由自取!”
柳烟袅冷笑一声,阴恻恻的开口:“禾,你该不会以为我进了监狱就奈何不了你了吧?”
禾身子一僵,目光迟疑。
“你还真奈何不了她。”一直站在禾身侧的沈慢慢开口,言笑晏晏:“你怕是不知道,现在你爸爸想尽办法来跟你撇清关系,甚至说你是你妈妈跟情夫生的孩子。就在你进监狱没多久,你爸爸就带回个比你好看千万倍的女儿。”
“我不信!”柳烟袅的眼泪滑了下来,看来早就听说了这个消息。
“柳烟袅,这就是你的报应。”禾也缓缓流下眼泪,“当初你把我妹妹打死的时候,就该料到有这个结局。”
禾是有个妹妹的,但妹妹从小就长得好看,有一次被柳烟袅的父亲见了就夸了一句可爱,柳烟袅便把禾的妹妹关起来打了一顿。那时候,禾的妹妹才十岁,不仅脸被刮花了,还打得浑身是伤,奄奄一息,最后因为柳烟袅不许禾的母亲带去看病,高烧不断,最后死去。
而她和母亲虽然伤心愤怒,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民又怎么斗得过官?更何况,在柳家看来,她们连民都不是,只是下贱的奴隶。
想到这里,禾眸底的恨意更深,一巴掌挥了过去。
“你敢打我!”柳烟袅恼怒骂道。
“禾,你尽管揍,出了事我负责。”沈慢慢笑眯眯道,语罢,她找了张凳子坐在不远处,离得远了些。反正柳烟袅带着手铐和脚链,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