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帝又吩咐除了丞相和李公公，其他人都退下。

是要拟旨了……

沈慢慢心脏跳的厉害，不过皇位无可置疑是景南的，唯一可疑的就是那杯毒酒，怎么准备两杯？难不成一杯没用，得喝两杯才够味？

没多时，门打开，李公公满脸沉痛的喊：“皇上——驾崩了——！！！”

底下的人瞬间跪倒一大片，丧钟很快也敲了起来。李公公展开圣旨，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景南，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三皇子，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

“儿臣接旨。”景南垂眸，接过李公公递过来的圣旨。

李公公点头，道：“皇上，丞相还在里面侯着。”

景南抿了抿唇，往后看了一眼，朝垂着头的陈韭道：“等我。”

“嗯。”闻言，沈慢慢点头。

待他走了几步，沈慢慢忍不住轻声道：“景南，再见。”

看着景南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沈慢慢抬头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往后招了招手，又道：“皇上口谕，罪奴陈韭，欺君罔上，念其救驾有功，赐鸩酒一杯。”

果然……

沈慢慢扯了扯嘴角，接过传说中的鸩酒，“奴才领旨。”

见状，李公公微微诧异，对这人也刮目相看起来。三皇子与府里的奴才混得亲近的事早前就传到了皇帝耳里，只不过一直没管就是了。可三皇子要登基，这等丑事就该埋进土里。

否则，日后定会被人翻出来，到时候弄得人人皆知，岂不是让整个皇室都蒙了羞？

沈慢慢回头，看了眼身后黑夜中不断飘落的雪，忍不住扬唇一笑。

仰头，饮尽。

杯落，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