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他们听不见自己说的话，但班主任还是忍不住念叨他们。

唐元明盯着他不断张合的嘴巴，看的一愣一愣的。

老师……在说啥呢？

班主任念叨了三分钟，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摸摸日渐稀疏的头发，摆了下手：“好了，你回去继续自习吧。”

这句唐元明看懂了。

他嘿嘿一笑，随后微微弯腰朝班主任鞠了个躬。离开前，他看了眼和自己一起被喊来办公室的江起阳，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即无声地张合唇瓣，快速问道：

怎么回事？你的手机也被缴了？

少年看了他一眼，十分坦然地回了两个字：

没有。

唐元明一步三回头。

办公室里，班主任将眼前这个优秀学生招到旁边坐下，然后将自己在电脑上写好的文字给他看：“起阳，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今天刚听说，有三个校外的学生进来找你？”

江起阳微眯眼眸。

面对他这旁敲侧击的询问，他做了个口型，回答道：“是。”

班主任继续打字：“他们是你的朋友？他们怎么进来的？”

江起阳偏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移过电脑键盘，将骨节分明的十指放在黑色按键上，慢条斯理地敲打出一行字：“不是，不知道。”

班主任见此沉吟了会儿。

之后，他又问了一些问题……

等江起阳走出教室，已经过了五点半。

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