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果一切都想的明白,但是现如今各地都在破四旧,除了我爷爷之外,剩余的道士什么的死的死逃的逃,就算有侥幸没死的,他的身份也不准许他去请道士过来做法降妖,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所以这一大早,他先是找了个人代替我爷爷在地里的劳作,只让我爷爷负责相对清闲的放牛,第二件事就是让人带着我老爹,以革委会的名义把我老爹送到了乡里的医院接受救治。这自然有人不服,但是陈一果一句杀人偿命就把不服的声音给压下去了,我老爹此时虽然是命保住了,但是下体还是血肉模糊的,谁敢说一定没事儿?
别人认为陈一果是转了性子了,但是陈半斗和我爷爷知道,他是在做人情,中午休息的停当,陈半斗找到了我爷爷道:“老哥,你看到了吧,陈一果这王八犊子怕了,这是求饶来了,咱们折腾折腾他?”
“没必要,也折腾不了他,他现在是自己心虚,其实他可以完全不用怕,这娘俩现在还奈何不了陈一果。”我爷爷道。
“为啥?因为他生的人高马大?还是因为他革委会头子的身份?”陈半斗愣住了。
“因为他腰间的那把刀。”爷爷指着远处的陈一果说道。
“那把刀是战场上下来的,日本人用它杀了不知道多少中国人,沾了万人血,煞气重。”爷爷补充道。
“那就奈何不了他了?老哥,你要知道,折腾咱俩最狠的人,当国的那玩意儿废掉,罪魁祸首就是他啊!”陈半斗有点不忿,自己就是引个路都要被算账,这个陈一果开棺剖尸,就因为那把刀就没事儿了?
“阴气跟煞气说不一样,其实都差不多,这人住进了阴气重的地方都要生病,更别说一个人,天天带着一把泛着煞的刀了,这把刀能救他,救他也是害他,早晚有他吃的苦头。”爷爷道。
“那就行,这犊子要是没报应,那才是老天爷没了眼。”陈半斗听到爷爷这么说,才算乐了。
“现在先不要说别人,那娘俩肯定不会消停,还得出事,我想找那个陈一果聊聊,你想办法让他去一趟牛棚。”爷爷道。
这要是换在以前,陈半斗定然是没办法的,就算他真的壮着胆子去找陈一果说,陈一果也不会见大封建残余陈半斗,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陈一果明显的示好让陈半斗知道,如果这时候我爷爷杨开泰能抛开以前的恩怨去见一下陈一果,这陈一果指不定高兴坏了。
事实上就是如此,陈半斗只是随意的暗示了一下陈一果,等晚上的时候,陈一果就提着礼物去了牛棚,来拜访我爷爷。
革委会的大头子,跟封建迷信杨开泰,正式会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