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采用了大面积的人工种植。有些甚至种植的非常的不规范,导致的是本药质量的下降。这些,郁勇都埋在自己的心底里。除去侯老虎之外,几乎不与人说起。
醒来了,侯大盛也开始饮食。昏迷了三天,他的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很快的,便见到侯老虎端着饭盒走了进来。喷香的米饭,一大碗浓郁的炖汤。侯大盛二话没说直接一口气全给吃完了。
“病人不能吃太油腻的,这些不合适!”这女医生皱着眉头,想要拿下来。侯老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竟然就把这女医生给吓住了。侯老虎收回目光,望向了窗外:“我跟郁医生说过了,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他。”
一句话,顿时让女医生气结。却见这女医生哼了一声,领着护士转身就出门去了。侯大盛笑了笑,三两下扒完了饭就放下了碗筷:“大伯,这里的情况先别告诉丽萨。她现在在养身子……”
“你以为丽萨是傻子么?!我不说,她估计也知道了。”侯老虎淡淡的道:“昨天上午我去看她,她只是让我转告你:尽量活着,她等着你陪她一起到西西里去看海。”
一句话,仅仅是丽萨的一句话。侯大盛的眼眶有些发红了。其实说起来,侯大盛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些自私了。但人活着,总得是做些什么。他不会让自己苟且,所以他用力的活着。
丽萨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不肯选择的就是苟且。所以,她支持自己的男人用力的去活。也许,活着欢快的时间并不多。但至少,那是让自己感觉到自己真的在活着。
没有用三天,仅仅是两天。侯大盛已经下床了,他适应了一下便开始背起自己的负重背心尝试在操场上行走。他并没有一开始就跑步,而是缓慢的行走着。一群的医生们,用复杂的脸色看着侯大盛就这么低着头在大太阳底下缓步挪动着身体行走。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感叹。他们看着侯大盛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活着的雕塑。
正午炽烈的阳光下,你可以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穿着一套负重背心的男人浑身被汗水浸透。他下身穿着一条迷彩作战裤,脚上套着作战靴。就这么一言不发,低着头一步步的走着。
他走的很慢,但却是那么的坚定。每一步踏出去,都那么的坚实。任何一个不了解内情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有什么触动。然而,这些治疗过、检查过侯大盛身体的医生们,却知道侯大盛现在的每一步是多么的艰辛。
他撕裂的肌肉,愈合了。但那些疼痛却依然还在,新生的肌肉组织并没有完全的长好。身体在负重的情况下,每一步的行走都是对整个身体疼痛的忍耐度、对精神的极大折磨。
的确,每走出一步侯大盛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扯了一遍。但他依然低着头,缓缓的走了下去。他没有晕厥,而是在自己要晕厥的时候让自己停下来。站着适应一下,然后继续走着。
从清晨,到中午。午休一个小时后,他沉默的再次背上了负重行走在操场上。
“他是个疯子……”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医生,低声呢喃道:“疯子……真正的疯子。他难道不知道疼痛么?!我们是不是忽略了检查他的神经元是不是有问题?!我知道有人是会感觉不到疼痛的……”
却见给侯大盛检查的那位女医生,低着头轻声道:“我们检查过了,他的神经元之前受损。但已经恢复了,是电击伤害。我可非常肯定,他现在很痛。是整个身体,被撕裂的那种疼痛。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踏下夕阳侯大盛终于停止了行走。他安静的回到仓库,写下了自己的装备。然后走到已经放成温水的药浴桶旁边,缓缓的整个人躺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