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牧枝枝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悄悄的把手放回了原处。
试了试手感,再次心满意足的眯上了眼睛。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她这不就是温度适宜的暖炉吗,可比那还要不停换炭火的手炉舒服多了。
两人在“金屋”过了几日没羞没臊的生活后。
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祁影单膝跪地,禀告道:“世子,属下抓到曹达了。”
牧枝枝身形一顿,曹达。
那不是裴萧寒大哥的得力副将吗,他竟然还没死。
牧枝枝扭头看向裴萧寒,只见他面色阴沉,完全看不出是在想什么。
“夫君......”
裴萧寒闻声回神,冲她勉强笑了笑。
“将人带上来。”
......
曹达一进屋,就被高林一脚踹弯了腿,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牧枝枝上下扫了眼他的打扮,直皱眉头。
光头?
僧衣?
这曹达怎么会是个和尚呢。
原来,曹达被宫里的人救走后,心知不妙。
趁那人不注意,将其敲昏,自个儿跑到寺庙里当和尚去了。
但是寺庙的食物,实在太过清淡。
这两日他又犯了酒瘾,便偷摸跑下了山,想吃点肉、喝两口热酒。
可没曾想,刚进城,就被正好出来抓药的祁影给撞见了。
裴萧寒看着曹达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的模样,有些难以相信。
这个人,就是他大哥曾经最得力的副将。
一个驰骋疆场的裴家兵,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酒囊饭袋的懦弱模样。
裴萧寒气得将手边的杯盏,掷到他的身前。
弹起的碎渣从曹达的额间划过。
血珠顷刻间流了下来。
就那么一点点小伤,却将一个上过战场厮杀的人,吓得屁滚尿流。
曹达不停地磕头,痛哭流涕道:“世子爷!世子爷!饶命啊!”
“六年前,正赤山到底发生了何事。”
闻言,曹达冷汗直发,嘴唇发白。
六年前......
他们一行人受贤贵太妃命,在裴家军必经的水源处下了迷.药。
除贤贵太妃手下外的所有裴家军,都在昏迷中,被他们一一杀害。
他曾经想过,将裴将军给救出来......
可是,就在曹达上前时,他竟乍然苏醒了。
曹达心下害怕,最终,还是失手杀了他。
他一直也忘不了,那日在半山腰处的所见。
近万人,都死在了自己昔日所谓的兄弟之手,血流成河。
“世子爷!世子爷!我真的错了!求世子爷恕罪啊!”
高林听后,愤然踹了曹达心口一脚。
外强中干的曹达当即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裴萧寒面色发青,呼吸沉重。
他有想过,或许是朝中之人从中作梗,泄露了裴家军的行军路线,导致他们在正赤山被偷袭,全军覆灭。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多年以来追查的结果,竟然是这般的鲜血淋淋。
一个先帝的宠妃,居然如此蛇蝎心肠。
那么多骁勇善战的裴家兵啊。
他们,竟不是战死在与敌军拼杀的战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