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官又一直低垂着脑袋跟在后面,默不作声的,她还真的没去留意一个小官长什么样子。
只是,现在再一看。
这人的侧脸......倒是像极了一个人。
司徒白茸皱着眉,心下有些不敢肯定。
就在这时,小红覆在她的耳边悄声道:“娘娘,二小姐。”
二小姐?
司徒绿萼?!
司徒白茸顿时抬眼,又仔细来来回回打量牧枝枝。
侧面看确实很像,只是......
不,不对。
这人的身材......
看了眼牧枝枝如今微鼓的胸口,司徒白茸轻皱眉头,眼中满是疑惑。
这.....
就算她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绿萼那死丫头,身材是一顶一的好。
这人的,未免也太平了些。
脸,也有些粗糙。
怎么看也只是有几分相似罢了。
再者说了,这人是小官,就算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个女人家啊!
突然想通的司徒白茸瞪了眼旁边的小红。
瞎了你的眼,什么人都能认错!
不过。
司徒白茸眼睛微眯,手掌慢慢握紧衣裳。
她是真的没想到啊,之前那几任世子妃死了之后,裴萧寒就跟没事人似的。
这次,他却又是传出悲伤过度,卧病在床的,又是找替身的。
那司徒绿萼,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
“茶也用了,娘娘,该谈正事了。”
说罢,裴萧寒放下丝毫未沾的茶碗,语气毫无起伏道。
“不知,这合意楼的掌柜是犯了什么错,竟惹怒了娘娘。”
司徒白茸因小官的事情正心生不快,闻言冷哼一声。
扫了眼仍跪在地上的掌柜,语气轻蔑道:“本宫不过是来要合意楼的地契的,可谁知,这个奴才竟然这般不识好歹,说什么我是贪图他们东家的财产。”
司徒白茸转眼间就换了一副面孔,看向裴萧寒,细声细气道,“世子,你不知道,绿萼未出阁的时候,与我最是交心。她曾说过,若她早亡,希望我能像我母亲那般,接手她的产业。”
说完,她仿佛悲伤到难以自持,抬起手,用丝帕轻拭着眼角。
牧枝枝:???
我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交心?
交哪门子的心?!
司徒绿萼都在府上自裁了,也不见她们问过一句。
真是好毒的心肠!
裴萧寒敏锐察觉到牧枝枝的情绪波动,用手按住她的手背,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若冲撞了司徒白茸,他倒无妨,毕竟还有个空名头傍身。
可牧枝枝不同,她现在只是个小官,司徒白茸随随便便给她安个罪过,她都难逃皮肉之苦。
就在两人暗自较着劲儿的时候。
一个人唱独角戏的司徒白茸又开始表演了。
她抽噎道:“哪曾想,我那妹妹真如她所言,这么早便去了。哎,我这个做姐姐的,是真心想替她继续将这合意楼的生意做好的,以慰绿萼的在天之灵,可这——”
“与你交好?”
司徒白茸被来人突然打断,一时之间愣在椅子上,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