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书是潇洒、豪迈得不行,可把牧枝枝吓得够呛。
“你——”
牧枝枝急忙上前,夺过他手里的杯子。
看着空空如也,一滴酒水都没留下的杯子,牧枝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这大少爷当真是作死。
这酒里有没有毒都不知道,他竟然直接喝下去了。
洁癖呢,大少爷你的洁癖呢?
怎么该灵的时候它不灵了呢。
牧枝枝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拿过一旁的酒壶,上来就打算一口闷。
【牧枝枝:1888,快检测。】
【1888:收到!】
只是她一口闷的计划并没有完全的实施成功。
牧枝枝的嘴巴才刚刚接触到酒壶的瓶口,温修书就眼疾手快地抢下了她手里的酒壶。
“温木!”
温修书脸色极差地瞪着她,刚想好好教训她时,却看见牧枝枝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下嘴唇,那几滴清酒就被她给舔了回去。
清酒刚一入口,1888立马风驰电掣的去分析酒中的成分。
牧枝枝嘴唇上只留下了一片水渍,像带着露水的樱桃般,引得人想一亲芳泽。
“你……”没事吧,温修书眼神闪烁,想到身边还有一个立鞘,想要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毫无规矩可言!等回了府中,让管家好好教教你规矩,愈发的无法无天了。”
一旁的立鞘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是什么好事?
竟然还让他一箭双雕了。
立鞘暗自里扫了眼牧枝枝,心中冷笑。
今晚,便是你这臭小子的死期。
-
夜幕降临,别苑处只余几声蝉鸣。
倏地,一行身着夜行衣的人出现在别苑的屋檐上,其中一人向他们指明了方向,一行人在原地分成三波,各自奔赴自己要去的地点。
温修书的房檐上,一人猫着步,悄悄地掀开瓦片,查看屋子里的情况。
只见,油灯勉强照出一小片地方,蒙面人仔细扫了一圈,发现温修书确实毫无动静,才跳下了屋檐,推门而入。
就在蒙面人步步逼近温修书的床畔时,银光闪过。
两人兵刃相见,迸出了点点火花。
牧枝枝咬牙,此人武功不低,震得她虎口发疼。
她看向与她对弈之人,对方虽蒙着面,可对于拥有1888这个顶级外挂的她来说,对方就好似裹着皇帝的新衣。
【1888:宿主,是立鞘。】
呵呵。
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在那酒中动了手脚的事,一定也是他做的。
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隐瞒自己的实力。
如此身手,在温修书的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居然才当上了护卫长,还是副的。
还真是够能忍的,当自己是越王勾践呢。
“立鞘,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
立鞘眼中诧异闪过。
因刚才他俩的过招,灯油早被打翻,屋内昏黑一片,他压根就没有分清来人是谁。
不过,现在……
呵呵,竟然是温木。
可是,他又忽觉不对,这房间住下的本该是温修书,怎会变成温木这小子。再者说,温木也沾了酒啊,怎么会站在这里。
他若没事,那……
立鞘脑中警觉,“说,温修书在哪!”
闻言,牧枝枝笑了笑。
真够蠢的,现在才发觉不对劲了吗。
“少爷在忙。”
牧枝枝话音刚落,外面的厮杀声就响了起来。
遭了!
中计了!
立鞘手下使出全力,逼得牧枝枝倒退了两步,他抓住这个空隙,便想飞身出去。
可牧枝枝怎么可能放过他。
牧枝枝掷出暗器,封住立鞘想要逃走的方向。
立鞘眼见几枚暗器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过去的,心中大撼。
温木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和他说过!
年纪轻轻便武艺超群,还深懂暗器之术……
立鞘站住,转身看向牧枝枝,“你究竟是谁?”
“我啊?”牧枝枝眉眼弯弯,压低声音道,“我是个刺客,一个排名第一的刺客。”
【1888:……】哪来的刺客排行榜?
果不其然,立鞘也愣了下。这……何时出了“刺客排行榜”,怎么他从未听过。
算了,此事不是重点。
立鞘看向牧枝枝,“既然你是刺客,那便是收钱办事的吧?我看你身手了得,这样,我代主子许你一件事,只要你杀了温修书,回去定有重赏。”
“重赏?”
眼看有戏,立鞘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没错!金银财宝、美人、宅子,只要你能杀了温修书,那一切都是你的了。”
牧枝枝嗤笑,“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我可不图它们。”
“那……你是想要个名?”立鞘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不不不。”牧枝枝摆摆手,一脸无辜道,“我不图名,但是……”
牧枝枝猛地向他掷出飞剑,厉声说道:“我要你的命。”
这一剑,用了牧枝枝大半的功力,她这出手,让立鞘猝不及防。
他没想到,牧枝枝上一秒还在与他谈判,下一秒竟然就起了杀心。
立鞘眼看飞速到眼前的剑,只来得及用刀阻挡。
“嗡——”的一声响。
立鞘的刀竟然从中断开。
“噗——”剑刺入立鞘身上的声音。
立鞘断刀指着牧枝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声音发颤地说道:“怎么会,我明明,明明看你喝下去了。”
就算是温木能半途醒过来,可那药中有化人功力之效,温木不可能还能爆发出如此蓬勃的力量。
“不好意思,鄙人百毒不侵。”牧枝枝挑衅地说道。
外面打斗声忽然停止,温修书推开门,负手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
牧枝枝一见是温修书来了,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到他的身边,向他邀功道:“温大少爷,我今日可是救了你一命哦。而且……”
牧枝枝指着立鞘,“他说要给我黄金白银和美人,换我杀你一次的买卖,我可都没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