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书抬眼看向她,“怎么。”
牧枝枝凑到温修书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有些诧异道,“少爷,你怎么气色如此之差啊?”
想到立鞘被抓,但是他身后的党羽和操控之人还没有头绪,又加上最近听说温修书抓了不少的人……
牧枝枝深觉自己挖到了重点,连忙道:“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去审犯人了啊?哎呀,那粗活,你怎么能亲自去做呢,交给下面的人做就好了呀。”
温修书:“……”
呵呵,我审我自己?
眼看牧枝枝又要张口,虽不知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温修书深知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打断牧枝枝,道:“沏茶。”
“……”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牧枝枝瘪嘴,“是。”
牧枝枝手指刚贴上紫砂壶身时,手下的温度,不禁让她狐疑地瞅了温修书一眼。
这壶中的茶还是热的,难道不是刚刚沏好的茶吗,为什么又让她重新沏一份茶。
温修书看她像被人定住了一样,眉头蹙起,“沏茶,在这傻愣着干什么?”
牧枝枝:“……”罢了罢了,怕是这大少爷又添了什么怪癖吧。
……
牧枝枝端着木盘,刚走出拐角,就忽觉院子里的气氛不对劲。
院子里正乱作一团,护卫进进出出的。正巧她身边有小厮匆忙走过,牧枝枝拉住那人,问他,“出什么事了。”
“少少少爷——”
温修书?!
牧枝枝听到事关温修书,瞳孔蓦然缩小,“温修书他出什么事了?!”
“少少爷他……”
见她拉着的那个人一直支支吾吾的,什么要紧的话也说不出来,牧枝枝连忙推开了那人,往院子里跑去。
“温修书!”
院子里的人都驻足,一脸莫名地看向来人。
霍家主皱眉,“这是谁家的护卫,这般的无礼,竟然直呼主子的名讳。”
“是温修书救下的人。”一旁的小厮答道。
他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发觉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牧枝枝吸引了,便凑近霍家主,压低声音道,“就是从洞里跑出来的那个人。”
闻言,霍家主眼中一道算计的目光闪过。
“哦?他竟然还没死。”
牧枝枝才不管什么霍家主呢,她扫视了一圈院子,可除了地上未洗刷净的血渍,根本没看见温修书人。
满院子的腥气,让牧枝枝不得不捂住了口鼻。
就她去泡茶的那么一会儿工夫,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木。”
牧枝枝转过头,只见温修书的发髻已经散开,披在肩上,身上的锦缎也满是血迹。
“温……”她嘴唇颤抖着,喉咙发紧。
他伤哪了,身上怎么会流那么多的血。
见牧枝枝脸色极差,真的是被吓到了。温修书瞥了眼罪魁祸首霍刚,“霍家主一来就那么大的排面,当真是有意思。”
“给温大少爷添麻烦了,我也不知竟然有人花了如此的大价钱,派了那么多人来要老夫的命。”
温修书冷笑一声,不予理会。
他走到牧枝枝的身边,用宽大的袖袍做掩护,握住了她的手腕。这时,温修书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温木是怕见血?
他的小动作能逃了别人的眼,可是却逃不过老谋深算的霍刚。
这么多年都不见温修书和哪家的姑娘有交集,难不成……
霍刚摸着胡须,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温修书身侧之人。
大概是受了惊吓,牧枝枝虽是少年的打扮,可原身的底子本就不差,在别人的眼中,她现在倒是有几分女儿家我见犹怜的韵味在里面。
霍刚以为自己看穿了温修书的一大秘密,说话更加肆无忌惮,“我要是知道,定然是不敢来叨扰令尊的。不过也好,要多谢温少爷帮老夫处理了这些人。”
【1888:宿主,那些都是别人的血,温修书没有受伤。】
牧枝枝如大梦初醒般,慢慢回握了温修书。
她看向对面的那个中年人,似乎已经半百,可行径当真是无耻。
刚刚系统已经告诉了她,这些所谓的,来杀他的人都是假的。这些人,实则是他自己派来的。霍刚此行,根本就不是来拜访温父,而是想要探探温修书现在的实力如何。
牧枝枝是当真搞不懂了,为什么霍家一直要死盯着温修书一人不放,即使他是温家的嫡子,可是他却不是温父最为喜欢与器重的那一方,为什么不去找别人的茬呢。
难不成……
牧枝枝心中一惊,终于发现了问题在哪。
【牧枝枝:温家的子嗣是不是大多数都与这个霍刚有生意上的往来。】
【1888:咦?宿主是怎么猜到的。确实如此,不过他们的那些生意都是见不得光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几乎每次买卖完成,那些代替他们交易的人,就会被灭口。所以,就连温父一直对此毫不知情。可以这么说,除了霍刚和交易的对象,就无第三人知晓此事了。】
【牧枝枝:你是说,全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咦?宿主竟然不知道吗?
奇怪,它记得自己明明告诉过宿主了呀。
【1888:从刚进位面的时候,我就和宿主说过,那些被扔进洞中的人,无论你杀与不杀,那些人都活不了的。】
洞里的那些人……
原来,是他们之间的联络人。
当初她被扔进洞里时,牧枝枝确实不愿意动手杀人,为此,好几次做了别人的刀下魂。1888是告诉她,那多人无命走出此地,就算他们活了下来,只要他们走出洞府,门口的人就会立刻将其斩草除根。
可是……
【牧枝枝:你从未告诉过我,这些人是和温修书家有所牵连的。】
【1888:啊?我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