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牧枝枝起了一个大早,神清气爽的,逢人就笑,逢人就打招呼。
而温修书与之完全相反,他的眼眶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气色极差,周身的气氛也很低。
影见此很是疑惑。
昨日中计的不是温木那小子吗,怎么少爷如此……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唐管家走了进来,“少爷,院子里的那个该怎么处置。”
“呵呵,既然是霍家主的一番心意,那便好生地伺候着。”
到时候,也让霍刚好好的品一品自己种下的因果。
影和唐管家都注意到了温修书眼中恶狠狠的算计,皆低下了头,为那霍刚祈祷,希望他不要活着被少爷抓住,否则……真是会生不如死的啊。
……
牧枝枝正在给温修书研磨,突然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气味,紧接着一个身体好似柔弱无骨的女人,身着极薄的纱衣,抱着一把古琴,漫步走了进来。
那细腰、那举手投足的媚意,把牧枝枝都看傻眼了。
霍刚的这句话倒真是对的,确实是万里挑一。
极品啊。
温修书余光瞥见牧枝枝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无奈地扶额。
昨晚要不是他亲自给她换的衣服,收拾得那满屋狼藉,他真的以为昨天只是一场梦,是他的错觉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不仅好.色、还拥有上乘的武功,杀人时的狠毒,更是不亚于男人。
音奴媚眼如丝,凤眼暗自瞥了一眼牧枝枝,嘴角微微勾起。
“音奴,见过主子。”
温修书头也没抬,反倒是牧枝枝惊讶地问道:“音奴?!”
音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位是……”
说他是小厮吧,可是他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比她见过的许多公子哥都要好。
可若不是……
音奴垂眼看了眼牧枝枝手里拿的砚台,眼底鄙夷。
穿得人模人样,可干的却是小厮的活。
不过,看他穿得如此之好,定是温修书眼前的红人。
牧枝枝道:“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是奴因擅长音律,而被霍家主挑中,特地送来给温少爷平日里解闷儿的。”音奴口吻中满是得意。
牧枝枝:......
不就会个音律吗,至于像个花孔雀一般得意吗。
她上小学的时候还吹过笛子、敲过鼓呢。
温修书抬头看了眼牧枝枝,他敏锐发觉她有些不高兴,心中纳闷。
怎么,难道她喜欢这个名字?
“你说你叫音奴?”温修书挑眉问道。
音奴见温修书问话,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声音如黄莺般婉转,“是,音奴在。主子可需音奴在一旁为您弹奏一曲?”
说着她便想将古琴放下,可谁知温修书却皱了皱眉头,很是嫌弃道,“不必,太吵。”
“噗——”
牧枝枝干咳,又忍住笑。
直男,妥妥的直男。
“那……”音奴斜睨了眼牧枝枝,走上前,“奴给主子研磨。”
哪曾想温修书软硬不吃,他一心都在想为什么牧枝枝对这个女人的名字那么在意。
温修书挥了挥手,拿起折扇挡住了想要上前的音奴,“不必,你出去吧,熏得我头疼。”
音奴身上的香粉可是特制的,从未有过一人说过她身上的味道难闻。
这温修书,长得一副好样貌,哪曾想,竟然是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人!
可是想到霍家主派给她的任务,音奴只好绞着手里的帕子,忍住想要发火的欲.望。
“是……”
转身离去前,她还不忘瞪了一眼那个笑她的小厮。
音奴前脚刚走,温修书就迫不及待地问牧枝枝,“你认识那个女人?”
“什么?你是说刚刚的音奴吗?我不认识她呀,我也是今日第一次见到此人。”
“那,你想改个名字吗。”
“……”
这大少爷是什么意思。
牧枝枝抬眼对上温修书的视线,发觉他眼底的认真,牧枝枝有些奇怪。
她现在是要回答“想”……
还是“不想”呢。
“你先说为什么要给我改名。”
“我见你好像非常喜欢人家的名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别人的名字了。
牧枝枝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现在这个名字就挺好的。”
“哦。”
知道她不喜欢,温修书就无所事事了。
不过……说到名字,倒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牧枝枝在水里缠住他时,记得她说了一句“叫她枝枝”。
枝枝……
为什么要让他叫那个字呢。
难道“枝枝”,才是她的本名?
牧枝枝没有发觉温修书正在发呆,因为她也在出神。
两个人虽然都在一个空间里,但是却各想各的。
音奴……
是那个音奴吗。
【牧枝枝:1888,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她啊?】
【1888:嗯?什么意思。】
牧枝枝:......
1888到底在干什么呀,我怎么觉得它最近,总是“脑子不在线”的样子。
【牧枝枝:还有那个音奴,不就是那个要害温修书的人吗。】
1888自知理亏,立马去调看了刚刚来过的女人消息。
这一看,它立马核对了信息。
【1888:是她,就是她要害温修书。】
1888等了会儿,却没有听见牧枝枝对它的回应。
【1888:宿主?】
奇怪,宿主刚刚还在跟它讲话,怎么突然不回应它了呢。
就在它再三没有得到牧枝枝的回应,以为是两人之间连接出现问题,急得要去主空间求救时,牧枝枝才在脑海中冷哼一声。
【1888:......对不起宿主,我以后一定不玩忽职守了。】
女人,好可怕。
竟然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来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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